“上次给你带的膏药可好用?要是管用我下次去城里再找他去要些,王进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家是开医馆的,不缺这个。”
阿蝉摇头笑道:“瞧着这天儿马上就热了,你送我的那些还没用完,还是不要为我落人情了。你来接我会不会误了活?要是给掌柜的说可怎么好?”
林远南抿着嘴笑:“不妨事,掌柜的如今有求与我自然待我很客气,况且我又不是卖身给铺子了,误不了活计就成。我……”
两人刚走到酒楼边立着的杆子突然砸了下来,阿蝉眼疾手快将林远南往一边推,眼看着就要砸到身上,林远南抓住她的手一拽,直直地撞进他怀里,手忙脚乱中他使的力气大,身上的骨头硬的跟石头似得,阿蝉被撞得一阵胸闷,两人很快分开,阿蝉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一旁的店小二摸了一头冷汗,赶忙出来赔礼道:“实在对不住,本来打算明儿就重新换过的,哪知道今天就撑不过去了,让两位受惊了,是小店的错,真是对不起两位。”
阿蝉抬头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道:“话说得好听,要是明儿还安然无恙的在这里杵着也不见得你们肯换,非得砸着人才甘心?”
店小二方才没瞧着是谁,这会儿看清人原来是差点给东家当了姨太太的阿蝉,口气再不如方才那般客气,不屑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谁家的铺子,难不成还想趁机讹一把?你哥从我们东家这里拿走的聘金还没还,这都几天了该不是赖着想独吞了罢?”
阿蝉在清水镇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落人话柄,周良真是个眼皮子浅的,有利可图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想从张员外手里拿好处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花,只是眼前这口恶气必须得出了,不然她怕自己喘不顺气:“你也不过是个给人看门的装什么高身份?我与你不过是就事论事,至于你们东家吃没吃亏与我有何干系?谁应的话找谁说理去。”
林远南站在阿蝉身边眼睛微眯,脸上的肌肉紧绷,薄唇微抿,分明是清雅模样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逼人气势,小二本想再呛阿蝉两句,见旁人这副凛厉样子低声咒骂一句急急回去了。
阿蝉觉得最为丢人的事莫过于他在一旁,而她却不得不和人抬嘴仗,倔强地站在那里盯着小二离开的方向,银牙紧咬,手紧攥成拳倒是像极了要去找人寻仇。
林远南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喜欢极了她这般灵动,举手投足间自有风情,只是两人来往的这段时间里,他发现阿蝉虽然中意自己,却并没有不合礼数的举动,规规矩矩的让他有些好笑。唯一能说得通的理由那便是阿蝉将所有都当做自己的一厢情愿,对他虽有期盼却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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