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像自己“箫可可”的这个身份并没有可以骗他的地方吧？

“湘宁、钟参灵、箫可可, 你究竟叫什么名字？你用箫可可的身份将我打伤两次, 而后又用其他的身份来医我，鼓励我，陪伴我, 你为什么呢？”

燕回舟努力地去压抑自己的情绪，可是问道最后“为什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带了些哭腔。

舒乐看着他, 张了张嘴，除了灌进一口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不能理解,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将我打成重伤，让我断了修炼的可能，而后又帮我重塑灵脉, 为了让我修炼你给我的功法，直接废掉我的根基。你在我身边那么久，就只是为了让我修炼你的功法吗？”

燕回舟看着沉默的她，风呼呼的从耳边擦过。

“你给我的功法是修门的禁术，是所有的修士都不会去修炼的功法，因为人的体质很脆弱，根本无法去修炼，于是你改变了我的灵脉，让我的灵脉得以适应这种功法。

你为什么非要我修炼这样的功法？”

“我只是想让你变得更强......”舒乐说道，但是自己这样的话更像是狡辩。

“然后呢？我为什么要变强？”

燕回舟自认自己是一个和自己较劲的人，但是他从没有想过要成为最强的一个人，他只想不要辜负父亲的期望就好。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是他这些年才有的，因为他发觉无论自己有多强，其实都没什么用，他阻止不了很多事情。

“燕回舟，我知道你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燕回舟打断他，他并不生气，他只是为自己这十几年的感情感到可悲。他本来都想好了，只要证实箫可可也是神的一部分，他就彻底放下自己的执念。

可是现实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一面。

师妹师尊和箫可可都是同一个人，她用不同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经历他人生中的低谷时期。

可是让人离谱的是这些低谷都是她带给自己的。

燕回舟难过又生气，他难过自己这么好骗，生气自己居然不恨她，还私心的想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比如被人胁迫之类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燕回舟看着她，眼中不忍，“你告诉，你不是有意的。”

舒乐张了张嘴，事情一开始就是她故意的啊......因为她要完成她的任务。

“对不起......”她知道这样的话语非常的苍白，但是她还是要说。

她向燕回舟走了几步，但是燕回舟反应非常激烈，像只受惊的猫，举着剑指着她。

“你就站在那里。”

舒乐立马止住脚步，生怕再往前一步，燕回舟就失去理智。他手上的剑伤不到舒乐，但是舒乐害怕他会伤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