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露出嘲讽的笑容,“一个佛殿也就算了,恩润寺可不是我能进去的地方。”
舒乐眯了眯眼,总觉得今日的花言状态有些不对劲, 她侧脸望了望对面元钰的屋子,花言从里面出来就成了这样,两个人之间肯定有过言论交流。
“既如此,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花言有点诧异舒乐的回答,舒乐难道不想把自己带着吗?自己可是魔尊!能够危害中土的魔尊!他要是生气起来,可以血洗中土的!
“你现在修为不高,别动不动就生气,小心被人揍。”
......
“那你还是带着我吧。”花言气呼呼道。
舒乐有点失笑,“魔尊大人,你至今还没有回答过我,你的眼睛为什么会变红呢?”
花言撞上舒乐的眼睛,而后避开,冷嘲道:“自然是吃人了的。”
舒乐不意外他这样的回答,但是她比较奇怪的是,花言这样的性格,他都不屑于旁人对他伸出的援手,又怎么会愿意走这种邪门歪路来增加修为呢?
但是舒乐也说不好,毕竟花言生在乱世,乱世之中想要活命已经很难,就不必说他吃人这一件“小事”。
“既如此,那你是该到佛祖的面前礼佛参拜,洗心革面,重新做蛟。”
花言:......
被打包带到恩润寺的花言又盘成了一条小蛟,在舒乐的手腕上充当镯子。他可不想以后有“魔尊花言礼佛”的传闻传出来。
燕回舟拿了许多书到厢房中,一整夜都在看佛经。他刚接触经文,很多地方都看不懂,做好了标注准备翌日去请教了明。
蹲在燕回舟房顶上的舒乐是很想不明白的,燕回舟这些举动,真的像是想要去出家的样子。
第二日,他一早上就去找了明讲解经文,金铄也派人来将他父亲的回信交给他。
燕回舟很是怅然,父亲说,师妹的事情无可挽回,只能日后回到无妄峰好好安葬。而论道大会五年一次,虽然对修道者来说五年不算什么,弹指一挥间,但是并不是所有人在八十岁前参加论道大会都能有个好看名次。
燕掌门的意思是让燕回舟好好比赛,本来以“湘宁”的资历能得到一个不错的成绩,燕回舟当将“湘宁”的遗愿完成。
可是,逝者已矣,湘宁的遗愿又怎么会是论道大会的一个名额呢?
燕掌门还说了许多宽慰燕回舟的话,想来他也是看出来他对“湘宁”的情感,只是“湘宁”毕竟不是他的亲骨肉,这么些年,也没怎么亲近过,他的安慰之词总会透着燕回舟不能理解的冷漠感。
燕回舟读完信才意识到,哪怕是亲生父亲,他也是无法感同身受自己的痛苦。父亲只会为他的痛苦而难过,因他的爱而喜欢。他对师妹的好只是因为自己偏爱师妹,所以父亲才会多加照顾师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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