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那种废物手里伤着,你在想什么。”她冷声开口。
纪伯宰轻笑,吃力地动着身子将脑袋挪到她的腿上枕着,轻舒一口气:“一时不察,叫他得手了。”
“知道他包藏祸心,就不能将他扔远些?”
“顾着恭王的面子呢。”
明意别的地方虽然未曾有优待,但从未有人阻拦过她修习,恭王不但阻,还是让这么个人来使着阴招恶心人,简直是奇闻。
她抿唇,没再多说,只问言笑:“要养几日?”
“十日即可。”
马上就是六城大会,哪有十日能用来养伤。纪伯宰挣扎着起身:“无妨,用元力裹一裹就行。”
明意将他按下去,沉声道:“你老实待着,其余事交给我。”
言笑微微诧异,他还没见过这样的明意,霸道像一个男儿似的。伯宰哪里会喜欢这样的,他一贯只喜欢听话的娇花。
然而,扭头过去,他就看见那人满眼星辰地望着明意,像是在看什么珍贵的宝贝。
言笑:?
第157章 他不对劲
言笑觉得纪伯宰很不对劲。
他看起来像换了一个人,对明意好得天上有地下无,整天除了修习就是明意,别说花满楼,就连主动凑上来的舞姬他也不多看一眼。
可是,这模样他见过,去年诱惑一个高门贵女的时候,纪伯宰也是这般,仿佛突然收心,一心一意地与人煮茶论画。那时候他骗过了所有人,连他也觉得他可能是要安定下来了。
然而,那个贵女的家里与别人定下了婚约,贵女哭哭啼啼地跑来找他求他带她走,纪伯宰却是坐在花满楼的露台上,捏着酒盏笑眼盈盈地问:“走?去哪里?姑娘即将大喜,当回去好生绣嫁衣才是。”
贵女怔然,颤抖着问他:“你难道舍得看我嫁给别人?”
纪伯宰展扇就笑:“姑娘与在下不过是神魂偶有契合,投缘的画友罢了,难道还有别的情谊?”
言笑记得那个贵女,因为她与别人不同,别人是看见纪伯宰就主动凑上来,而她是不屑一顾,觉得纪伯宰出身低微,不通风雅。
那时她当面拂了纪伯宰一盏酒,伯宰就惦记上她了,诸多次送礼宴请、偶尔的嘘寒问暖,再在一次大庭广众之下待她格外不同,那贵女就松动了心思,渐渐地盼着与他见面。
两人好的时候能旁若无人地乘车同行,在慕星城其他姑娘艳羡又嫉妒的目光里逐星而去,言笑当时也觉得,若是这贵女有了别的姻缘,纪伯宰说不定会使些手段将她夺回来。
可是没有,听闻那人的婚讯,别说手段了,纪伯宰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言笑去问他此事,他只说:“我还没到成家的时候,又怎好耽误人家姑娘。”
要不怎么说衣冠禽兽呢,当时诱惑人家给人家希望的时候,也没说害怕耽误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