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说实诚话,咱们这六城当中,就属贵城发挥最是稳定,一连七八年,一直没有进过上三城,在下如今都能识得这主城里的一些路了。”他勾唇。
实话是实话,就是说出来太气人,慕星城要不是因为继承人夭折,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还手之力,年年都让他们来收贡。
罗骄阳脸色铁青,樊耀楚河等人也都憋着气。谁让他们输了呢,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踏歌台上气氛一片凝重。
纪伯宰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朝左平一举:“大人记性了得,来年若去新草城,还得有劳大人指路。”
他这话一出,四周顿时哗然,大家如同有人撑腰了一般,立马将方才憋着的气都狠狠地吐了出来:“是啊,新草城在上三城为最末,来年说不定就是咱们去新草城逛逛了。”
“听说新草城经常倒房子,是真的吗?”
“新草城的台子上青苔肯定更多,更得去多走动了。”
这么多年了,左平头一次遇见慕星城的人还嘴,一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将目光落在纪伯宰身上:“你好大的口气。”
纪伯宰微微一笑:“在下也是说的实诚话。”
“我知道你。”左平哼笑,“你不过是侥幸赢了郑迢,后头甚至都未曾继续比试,就顶了个能与明家嫡子战平的虚名。”
“你——”梁修远听得来气,抬手就落了一道元力过去。
左平早就等着他们先动手了,见状立马还手,浅紫色的元力如同一口大钟,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直直地朝梁修远和纪伯宰落过去。
要是普通的比试还好,但他在席上落这么大的钟,压根没顾及旁边还坐着慕星城的大司。
就是摆明了不把整个慕星城看在眼里。
四下坐着的慕星人都动了怒,纷纷谩骂出声,也有斗者立马挥手甩去元力,想拦他一拦的。
然而,左平是紫色元力,强盛不说,还属上等经脉,寻常赤橙红绿的元力飞过去,都像竹枝一样被压断。
徐天玑吓得都站了起来。
然而,那大钟在离纪伯宰这一片正席三丈远的地方,就如同撞上了什么铁壁一般,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接着又响起刺耳的余声。
左平微微皱眉,还不待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就察觉自己身子一轻。
“慕星有待客之道,要比试过招,这里有的是地方。”纪伯宰落在场子中央,手一松,左平也就被放了下来。
落下来的时候有些没站稳,他一个踉跄,四周响起一片嘘声。左平恼了,瞪向纪伯宰:“你方才用的是什么东西?”
“小把戏而已,不值一提。”他反手落下冥战之域,很是和蔼地问,“你喜欢紫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