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听霄无法形容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混杂着期望,感动,以及救赎的神色,就像望着任听霄,就让她看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
“你知道她会来这里发疯吗?”任听霄问。
越舒小小地点了下头。
“既然知道她会来这里说你坏话,怎么一开始不出来当面对峙。”任听霄啧了一声,“虽然以她的性格,就算当着你的面,可能也还会这么嚣张。”
“我在宿舍里听到了她和父亲联络。”越舒轻声说,“她在挂掉联络器之后就一直在哭,我猜她应该会直接来找您。”
任听霄有点意外:“你也知道越子爵想邀请我赴宴的事?”
越舒点头。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任听霄说,“我到今天才看到邀请函,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一定会去的。”
越舒抿了抿唇:“不,您不需要为我而做出任何决定。”
“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就不用在意那么多了。”任听霄看着越舒的眼睛,认真地问,“那么,你希望我去参加这场宴会吗?我会告诉越子爵,是看着你的面子才会去的。”
越舒怔怔地望着她,半晌,坚定地摇摇头。
“那好吧。”任听霄说,“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走吧,我送你回去。”
越舒又愣了一下。
“怎么,你不都听到了吗?”任听霄轻松地笑了,“放心,我能搞定。”
如果她都搞不定,那全星际恐怕也没什么人能搞定。
越舒对任听霄的实力绝对信任,她露出一抹感动的笑,乖乖地跟着她往回走。
在寂静的校园里,越舒突然开口:“殿下,我妈妈不是强赖上越子爵的。”
任听霄回过头望向她。
越舒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完整地将这句话说了下来:“我妈妈是被强迫的,在越子爵管辖的区域。我们母女两人一直在平民区生活,后来她得了病却付不起修复舱的费用,生生病死在了家里。”
任听霄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她张了张口又闭上,只是沉默地揽住了越舒的肩。
任听霄的温暖似乎给了越舒一些力量,她继续说:“不知道妈妈用什么方法通知到了越子爵我的存在,在她死去之后,越子爵就派人来将我接回了越家,这就是我的故事。”
她转头看向任听霄,眼底有一丝祈求:“我们真的不是强行赖着越家,越家的一切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在努力了,我一定会离开那里的,我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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