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莺莺一怔,却听他又低低一句,“你胆子够肥的,我都是看他心情好,才敢叫他两句子昭兄。”
而听到他的字,魏莺莺心里猛地一揪。
卫巡见她低头敛眉,又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你这都到这儿了,见到他是几天的事儿,先大肆采买一番好看的衣裳,首饰金钗也要最华丽最好看的,总归在皇上跟前,咱们要输人不输阵。”
魏莺莺当真是被他逗笑了,她什么时候就和他成了“咱们”,哪里见到箫晏就输人不输阵,她为何要在箫晏跟前讲究这些。
卫巡才不管她此刻的想法,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掏,衣裳、首饰都是给她选的最好的最贵的。
魏莺莺要不了这般多,也不喜欢这么多的东西堆着,再者这也不是箫晏的银子,她只选了一件葱绿色的襦裙,选了一只羊脂玉的簪子。只不过她因怀孕的关系,脸儿上水润光泽了更多,这般穿着倒是如春日下的蔷薇,艳丽的逼人。
而笑着一回头,却见门口迎光处,一个高大俊秀的男人站在那明亮刺目的阳光下,纯黑色的长衫,冷峻如霜却又气度高华。只是那眼角挂着微微的红,甚至眸底带着一抹要将她捏在手里的狰狞。
魏莺莺唇角的笑僵住了,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箫晏缓缓闭了闭眼,随后又深吸了口气,吩咐众人退下去,整个衣裳铺子被围的水泄不通。
他差卫巡扮女装去救魏莺莺,他多谋善思,觉得这个时辰应该是可以到,但是左等右等不到,他心里就有些不安,所以亲自带着人来了。
只是她这微微隆起的肚子又是怎么一回事?被劫持了两月,她貌美,宁王又顽固偏执……他缓缓闭眼,往下他不敢再想。
且此刻,整整三个月零九天又五个时辰的离别,箫晏心中对魏莺莺的思念早已经压抑到了极点,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唯一爱着、珍视着的女人。即便她肚子里怀的是旁人的孩子,可是她这个人仍然是他的。
“过来。”箫晏威严一句,语气倒还算平静。
魏莺莺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却被他一把拉进怀,整个身子被他的温暖紧紧包围着,好像所有的颠沛流离和心酸,在这一刻消散于无形。
魏莺莺伸手微微圈住他的腰,而他则用力将她圈的更紧了些,抱了好半晌,淡淡道:“莺莺,跟朕回宫。只是……孩子……”箫晏顿了顿,又道:“你若喜欢,朕勉强能接受。”
魏莺莺听到他这破釜沉舟又为难又妥协的话,不由抿唇一笑,她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她被宁王劫持了两个月,如今再见到他已经是三个多月,大着肚子来了,自然会下意识地认为这肚子里怀的是箫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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