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贵家的站在墙角看蒋吕氏扔着东西,心里面不停的怪自己不够谨慎惹火烧身,万一蒋吕氏知道了她和蒋佑方暗中谋算……
“太太,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蒋吕氏将手里的花瓶扔了出去,坐在椅子上喘气,“说!”
“太太可记得二爷和六爷说过的,益阳公主府里养着的龙道婆说蒋家劫难的解方是……”裴大贵家的偷眼看蒋吕氏的脸色,见蒋吕氏渐渐有了悟之色,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要蒋吕氏能听进去她的话就成,“难不成所谓的替身竟是——蛇?”
“他们是怎么得着我的血、头发和内衣的?”
“太太,您跟奴婢说的话,转眼间宫里都知道了,不是太太说的,奴婢知道不是奴婢说的,这屋里……”裴大贵家的忽然声音渐轻,慢慢地往窗外走,猛地推开窗,窗外却空无一人……
“好了,你当那人是傻的吗?这个时候还敢再来一次?我看你是越来越没用了!哑仆呢?”
“蛇死了,哑仆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已然没了气息了……”
“便宜她了!”蒋吕氏说道,“你也是个没用的,哑仆都知道殉了,你……”
裴大贵家的立时就跪下了,“太太……”
“哼!你就是吃定了我身边没剩下几个可靠的人了才敢越来越懈怠!整日昏昏沉沉应付差事,连我身边的人都管不好!你还能干什么?行了!你收拾收拾,明日回乡下养老去吧!”
“太太!”裴大贵家的跪倒在地,她心里明镜似的,她知道蒋吕氏的事太多了,蒋吕氏不可能真正放她回乡下养老……
“你一个人养老了,你们全家才能好好的,不然我让你的老伴和儿女都……”
“太太!太太!谢太太体恤奴婢,谢太太……”裴大贵家的不停地磕头,暗地里却咬了咬牙,似是有了什么打算。
闵四娘坐在妆台前梳头,金铃把最后一件首饰收进盒中,锦环收好了衣裳,银铃捧着一盒子香膏进了屋,“六奶奶,您让奴婢找的西洋香膏奴婢找着了,不知道让谁放到库房的架子后面了……”
闵四娘接过那盒子,掀了盖子,里面是微黄泛着油光的膏子。
“这香膏夏天用着油,也就是这些日子干得厉害我才想起来了,等会儿你们一人拿点子走,趁着还没坏赶紧的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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