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嗯”了声,提步走下台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得那么有压迫感。也期待着她这次能够坦诚点,别再让他失望。
可时笑在静了一瞬之后,却说:“我那天和他见面,是因为之前他答应了帮我找一份合适的兼职。”
时笑告诉他之前因为在安坚翻译部待过一段时间,所以认识了徐婉。后来经常陪徐婉出去逛街,聊到自己目前的状态,是徐婉自作主张要杜攀给她介绍工作:“我也没料到他真的会放在心上,这次他就是喊我见面,想问我对什么样的工作有意向。”
秦肆冷哼了一声,这个解释,他才刚听了个开头就知道是假的。
忍了两秒,他努力压住心头的火气,奚落的口吻反问她:“你找工作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这种事情你不跟自己男朋友说,却去接受别的男人帮助?”
时笑脑子迅速转动,找借口道:“因为你最近这段时间忙,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秦肆插兜站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听着她一句接着一句的谎言,心头的火苗蹭蹭直蹿,已然是忍无可忍,竟还平静地问了句:“就算是为了工作,电话里不能说,有必要单独见面?你们俩都是什么样的身份你没搞清楚?”
时笑一愣,突然哑口无言了。
她想起,从小父母和老师就教导,人不能有说谎的毛病,说了一个谎就得找无数个谎言来圆场。这样下去,只会将事情演变的越来越恶劣,越来越糟糕,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时笑现在是深刻体会到了这种难受,特别是对自己亲近的人,撒谎不仅伤害了别人,同时也反噬着自己,加深彼此的痛苦。
“.我,”时笑罕见的慌不择言:“没想那么多,就.稀里糊涂的去了。”
秦肆听她这态度,也知道今天从她这里是不可能得到什么有效的答案了。
他握紧电话,仰头望一眼天,绷紧了下颌,平息喷薄欲出的怒气。
好几秒,他才低头失望至极地呼出了口气,即便如此,最后还是郑重提醒她了一句:“时笑,我再跟你重申一遍,最好跟我说实话。只要你说实话,我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一直跟我耍花样,你仔细想想后果。”
时笑也感觉自己脑子快要炸了,最关键是她现在还摸不透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如果他只是误会了她感情不专一,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事,她冲动之下把当初接近他的目的说出来了,岂不是更要坏了大事?
所以此时此刻,她只能奋力强调:“我跟他真的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我可以对天起誓。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亲自问他,或者,我打电话让他帮我跟你解释都行。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如果你要我用什么方法证明,我一定都按你说的去做。”
电话这头的秦肆,脸色已经一度一度变得难看,火气烧到了极点。
他站在原地,气得胸膛起伏,知道这会儿要是开口,一定会对她控制不住地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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