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头磕破了。
她这儿一见红,就听有人尖叫了一声,“哎呀,小夫人磕到桌角,出血了。”
原先打做一堆的人,此时才寻回了理智停下了手来,齐齐朝沈韶春的方向望去。
本来这事儿可以她们女子私底下悄悄解决的。
这下好了,她这一伤,这事儿也就非被捅到苏玉舟跟前儿去不可。
“涉事之人全部带下去打杀了。”
苏玉舟秉持他一贯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当即下令。
这事儿换个别的日子可能也没这么严重,偏偏今日是他们刚来此处的第一天。
真是,闹哪样嘛!
“小公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小公子开恩。”
一堆丫头,于中苑主屋外临水的大平台上跪了一地,不断磕头哀求。
沈韶春就是在这一片哀求声里,被两个未涉事的女使带去屋内处理伤口。
她一只脚刚踏进屋内,就在一片哀嚎之中听见个不一样的声音。
“等等,我可是苏放的嫡亲孙女儿,您不能就这么处置了我,我要见我爷爷。”
“苏放是谁?”
听了那话,沈韶春问身边小心搀扶自己的女使。
“回小夫人,那是苏鸿总管事的胞弟,园子里的第二大管事。”
“既然是大管事的嫡亲孙女儿,怎么还舍得放进园子里做女使?”
“回小夫人,原先是不在的。”
原先是不在的!
沈韶春牵唇一笑。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可惜,遇上个不懂情趣的苏玉舟,愣是没让进门么?
实惨。
苏玉舟就是苏玉舟,他可不管你什么苏放苏不放的,抬手隔空就给了那苏桐月一巴掌,直直就将那苏桐月抡进了莲池。
人落入池中就没再动弹,应该不是死了,大抵是晕了。
晕过去就这么在水里泡着,想想也是够呛。
经这一出,底下再没人敢吱声,就听苏玉舟冷沉着声音吩咐:“去请苏放。”
哇哦,这下可是有好戏看了。
沈韶春处理好伤口,将先前不小心沾了血的乾坤袋搁在桌上,就提了裙子窝进二楼临池窗边的美人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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