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开始将她带回来外,他们再也没理过她。
好像已经忘了门口关着一只娇软的小猫咪。
她隐隐约约听到屋子里有人问:“大人,您真的不管外面的小猫了吗”
“大人,这么冷的天,它会被冻死的吧。”
“虽然是那只小猫闯入了这儿,但它也不是故意的,那么小一只,才刚出生呢,是吧。”
里面那人没作声。
那位被称作“大人”的人,自始至终没说话。
过分!
抓了她来,又不好好对她。
“啾——啾!”白缪大骂一声,小小的胸腔哼哧哼哧地喘气,她饿得眼前发花,直直往前栽下去。
面前的缸壁一看就很结实牢靠,要是直接撞上去还不撞死个猫!
白缪心中一紧,她急忙伸开爪子撑在面前。
尖利的爪子在釉面上留下“——”地一声尖锐难受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书房外格外醒目。
这一声好像提醒了屋子里的人,她还活着,门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吱一声。
“唉啾?”她好奇地站起来,两只前爪离地,期待地抬头,一口尖尖的乳牙明晃晃的,龇牙咧嘴等待着。
突然黑布被掀起一个角,她只看到一跟白白的手指在上面一晃而过,稍微试了试她身上的温度。
接着白缪就感觉腾空而起,世界在晃,虽然幅度很小,但还是让她不能再保持站姿。
叭地一下,她被撞在壁上,不受控制地呜咽了一声,粉嫩的梅花垫捂着鼻尖,乖巧的睫毛一颤一颤。
她正在心里偷偷骂人,嘴巴里也嘀嘀咕咕地小声讨伐。
外面却突然顿了一下,白缪敏锐地感觉到有一股视线一扫而过,她被盯得头皮发麻。
似乎是在照顾她的感受,晃荡的幅度小了很多。就连进门突然拔高的动作也被压得小小的。
这个动作讨好到了她,嘴巴上虽然还在咪咪咪地的嘀咕,但嗓子软了不少。
她感觉进入了一个很暖和的屋子,接着瓷缸被放下来,脚步声又远去了。
白缪困惑地用脚挠头,就让她换了个地方待着?完事了?
也不是毫无动静,过了一小会儿,侍女进来收拾屋子,恰巧在说她。
白缪抬起耳朵去听。
“老夫人的那只白猫儿,白日竟然跑到大公子这儿来了,亏得那是老夫人的爱猫,要是外面的阿猫阿狗,早就弄死丢出去了。”
一人惊讶道:“大公子这么残暴吗!虽然看着冷些,但是也不像这种人啊。”
“你是刚来,很多事还不知晓,大公子狠起来,那可是给人判了满门抄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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