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点闷,想透透气,结果冷风一吹更觉得脑袋晕晕。
青诀迷迷糊糊看到一道人影朝着自己走来,她抬起手,指使他:“你,把霖岚,给我叫过来……快去。”
她走不动了,撑着栏杆坐在亭子里。
软绵绵的身子趴在栏杆上,难受得想吐,但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身后伸来一双冰冷的手,喂了她一碗清水,她还是觉得难受,坏脾气地斥责他:“怎么还不把人叫过来?”
身后的人不说话,像个哑巴。
青诀把喝进去的水都吐干净了,心里越发难受。
那人还想喂她喝水,她用力将他的手推开,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摔得稀碎。
刺耳的声音让青诀清醒了一瞬,她听到身后的人说:“你发起酒疯来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蹲下身子,将碎裂的瓷片握在手中,苍白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便鲜血淋漓。
“青诀,你还记得上一次发酒疯做了什么吗?”
她做了什么?青诀抬头,却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瞧见一抹白色。
他将瓷片用力捏紧,割破了手心也不肯松,“你在我背上刻了字,问我是否喜欢你,会不会离开你……”
青诀的酒意慢慢清醒了,她时至今日,都还能会想起当时的疼痛感。
那是一种钝刀刺肉的疼痛,齐陵给的伤口并不利落,而是反反复复,用一种漫长的痛苦折磨着她……
怎么又想起那件事了?真是晦气。
她起身想走,被他拦了一下,又晃晃悠悠地摔了回去。
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和他的人一样清冷,青诀仰头看着他,现在的他在她心里不值一提,根本就伤不到她。
“你又想做什么?”青诀笑,“利用我?”
他总是在她信任他的时候,一遍遍地辜负她的信任。
罢了,只是一个即将遗忘的陌生人罢了。
青诀再次起身,又被他拦住了。
他冰冷的手落在她肩膀上,冒起的冷气都冷得她后退。
她沉下神色,醉醺醺的眼中凝起认真,“你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听他们说,你要和邹子彦成亲了。”
青诀顿住,也不怕告诉他这个消息,“那又如何?”
朦胧中齐陵的神色越来越暗淡,就连声音都染上了暗哑:“前世他娶你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在白日做梦,原来白日做梦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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