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值守的弟子帮忙找出来,有关江月宗和风隐宗的一切,竟然也只有寥寥数语,对于那些事的部分绝口不提。
“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不收录事件?”
“一般来说,没有被察管会记录在案,或者本门宗主刻意交代过的,都不会收录进藏书阁。”
青雀宗灭门风隐宗,有可能是母上不让记录。而风隐宗吞噬江月宗,很有可能是察管会的人抹去了记录。
为什么越查,越有种不安的感觉?
她看得走神,连油灯倾斜了都不知道。
身后伸出一只手,帮她扶住油灯。多出个人她竟是没有察觉,回头撞见人影,吓得连忙出手。
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师父,是我。”
“子彦?你为何蒙着脸?”
他带了面巾,裹了斗篷,就露了一双眼睛。可即便只露了一双眼睛,他眼底亮亮的光芒也让青诀有些尴尬。
邹子彦说:“我没脸见师父,等过段时间再来见你。”
那天的事,是青诀有错在先。
可事后受罚、关禁闭的却是邹子彦,现在还要蒙着面不敢见她。
青诀自认为自己不是不讲理的人,她强装镇定,“你犯错,也受了惩罚,我也不会再迁怒你,不用这样东躲西藏。”
邹子彦却说:“我知道师父不怪我,是我心里有愧,没脸见你。”
可是那天他反复问她可不可以的时候,她都没有明确拒绝,确实是她有错在先。
青诀好不容易淡忘了那件事,现在全回想了起来,再怎么装作镇定耳根骗不了人。
她连忙拿起油灯,说:“错不在你,你在我面前不用躲躲藏藏。”
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第一次虽是师父的错,但第二次确实是我的错。”
那声音让她耳尖一颤,指尖也跟着颤了一下。
她都记得,第一次是在床上,她缠着他不放。第二次是在浴桶里,她连抬起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几乎是被他半强迫着进行。
邹子彦见她手抖,扶住她的手,“师父小心一点。”
油星落到她手上,烫得她缩回。
邹子彦连忙放下油灯,紧张地握住她的手,“我看看。”
手背烫了个点,他下意识取下面巾,小心吹了吹,用灵力驱散她的伤痕。
明明不疼,却有一股古怪的感觉直往心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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