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应该烂在肚子里。
太清不再言语,太溦思量片刻后,道:“现在还看不出青诀的想法,还是先观望一段时间吧,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青溦点头,“那便再观望观望。”
……
连续半月焚香祭祀,青诀浑身都是香烛的味道,不过好在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母上的牌位已经落稳祠堂。
青诀对着牌位拜了三拜,默默忏悔。
她对着母上的牌位以及列祖列宗,诚信祈求:“青诀自知犯下大错,无颜面对诸位祖宗。无论将来为青雀宗带来多大的祸患,我都会全部承担,绝不推卸责任,还望列祖列宗原谅我这一次糊涂……”
青诀拜完,总算过了心里那关。
她起身回寝宫休息,正要躺下忽然想到祠堂的蜡烛还没续上。
她连忙返回祠堂,看到宽大的祠堂下跪着一人,无比虔诚地磕下三个响头。
炉里香烛已经续上,他将头重重磕在地上,虔诚祈祷:“此事与青诀无关,列祖列宗若要怪罪,便怪我一人。将来无论是恶言恶语,还是诅咒谩骂,都让他们冲着我一人来,是我心中生了不该有的妄念,所有后果皆由我一人承担……”
本来青诀对他还有所隔阂,可是听他今日一言,那些隔阂好像在慢慢消失。
青诀没有惊动他,而是小心回殿。
往后数天她都仔细观察了一番,每次等她走后,邹子彦都会来到祠堂虔诚跪拜,一跪就是一整夜,额头都磕破了。
不知不觉,又到了一月一度的七宗会。
青诀依旧盛装打扮,出席这场鸿门宴,等着华天景出招。
七宗大会上,难得没了往日那些七嘴八舌的声音。经过上次一会,大家已经发现青诀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主。
而青诀也不辜负他们所望,上来就是一击重击:“华宗主,您的《罪己书》还没写好吗?我这个月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简简单单的一封书信,华宗主都写不出来,是不识字吗?要不考虑请位教书先生?”
华天景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被她的话气得不清,“《罪己书》已经提交察管会主事,首宗若是想看,便自己去找主事来看吧。”
青诀笑着说:“正好我也无聊,等会开完会我就去翻来看看,若是还未登记造册,我还可以帮忙代为监督。”
华天景想方设法拖延,她非得要欺人太盛。好啊,他今天就要让她身败名裂!
他今日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首宗,上次之事是我考虑不周,我给你道歉。但是今日,我又调查出一件令人愤怒的真相,还请众位宗主共同定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