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抓住她的手,亲吻着手腕。
甚至是手心。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像俯拜神一样虔诚。
好、好痒。
青诀微微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从手上一直亲到她的肩膀,用力吸吮,吮出了红痕。
然后是脖子,下巴,最后是嘴唇。
青诀侧开了脸,在他手心下的睫毛轻轻颤动。
她理不清刚才从她心口划过的心悸是什么,只觉得震惊盖过了所有的情绪,让她无从思考,只能抬手将他一掌劈晕。
邹子彦从她身上滑落,倒在她脚边。
她心乱如麻。
平日里行事果决,现在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中毒了,应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应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就假装是他产生了幻觉。
青诀俯身耗费了很大的灵力清除他体内的毒,其实直接吸出来事最省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刚才的事之后就觉得别扭,一丁点触碰都会让她胡思乱想。
她把他泡在温泉里,赶紧跑路。
泉水散发着热气,催散情/欲。
邹子彦醒来,脖子都要断了。
他扶住额头,脑中闪过支离破碎的片段,迷迷糊糊想起了刚才的事。
他把他师父给亲了。
艹!邹子彦急忙起身,穿上衣服往青雀殿跑。
他的头发都还在滴水,一路上想着自己要完蛋了,说不定还要被逐出宗门。
结果到了青诀跟前,她一脸淡定地看着他,“什么亲?亲什么亲?你亲谁了?”
邹子彦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他想说,她脖子上的红痕都还挂着。
她装得一脸镇定,低头看账本,“青黛快要冲击第七重,你替她护法吧。”
“好。”邹子彦走到半路,才想起她看的账本都是倒的。
她为什么……要假装没发生过?
是怕尴尬吗?
邹子彦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又庆幸,又有一点小失落。
其实差一点就亲上了,但是她躲开了。
早知道没事,就该狠狠啃一口。
啊,不对。
这可是欺师灭祖的重罪。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