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问题所在了,咱们皇上只考虑眼前利益,却不想退路。”
两人相对无言,却也能猜到两国君主心中所想,鬼域将军盛名在外,威震八方,但本人残忍嗜杀,桀骜难驯,于天乾而言是把双刃剑,一旦老皇帝死了,新帝没有握好这把剑的能力
他们想赌,赌老皇帝会不会赐死鬼域。
不过就算真的要赐死鬼域老皇帝也不会广而告之,所以对两国来说,这是一场豪赌。
陈开扉道:“无论如何,陛下压上召国几十年的安宁趟这趟浑水,百害而无一利。”
盛仁道:“我是无能为力了,你此去都城,要多帮着老师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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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开扉在盛仁来的第三日离开了隐州,除几位亲近的朋友来送行,并没有告诉隐州百姓。
乔宿也到城门口送了他们一程,钱豆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莆儿说他不想走。
他们这一趟不过十几个人,陈开淑着一身素衣,只带了两个贴身的侍女,行李也只用了三辆马车,她没有下车,掀开车帘与乔宿说了几句话。
“乔姑娘珍重,希望以后咱们还能再遇到。”
“珍重。”
在她放下车帘的刹那,乔宿看到她转头去擦眼泪。
陈开扉没有同乔宿说话,只在马上远远对她笑了笑,一众人便启程踏上了官道。
离别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望着他们的身影迎着朝阳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乔宿的心也像空了一块。
心底有个声音在说着,经此一别,再见不知何时。
周掌柜在她身边哭得稀里哗啦,喃喃自语道:“老柳走了,他的孩子也走了,以后隐州城就只剩我一个咯。”
“既然孤独,为何不娶妻生子?”陆先恒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周掌柜家中,还在天丨衣阁找了个差事打发时间,虽然陆先恒对人间的事情没太大兴趣,平日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但周掌柜毕竟帮过他这么多次,他对周掌柜的态度已经缓和许多。
周掌柜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陆先恒不懂,他怀疑周掌柜是在讽刺他不懂人类的东西,低下头不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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