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吃着饭,大家便说起话来。二房的几人已经离开了这里,回了京城准备自家府中与三皇子妃娘家定亲的事情,这一桌都是他们这一房的人,说起话来倒也方便。
说着说着,苏嫣就状似无意地说道:“刚刚我怎么瞧着三哥与思思在阁楼上吵起来了?”
她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能从他们的肢体动作判断他们似乎发生了争执。而且,他们二人下来时,也是前后脚,互不搭理。
听到这话,周氏和安国公都看向了他们二人。
苏显武快速瞥了苏宜思一眼,道:“哪有,我跟大侄女好着呢,二妹妹看错了。”
苏嫣并没想过要听到什么答案,听后,笑着说:“我也觉得是我看错了,三哥跟思思关系那么好,又怎么会吵架呢。”
“对,我们没吵。”苏显武道。
“说起来三叔和思思关系可真好啊。我虽与思思差不多大,可思思却不怎么与我说话,倒是跟三叔说得多呢。”苏嫣又继续道。
苏宜思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她感觉,苏嫣似是话里有话。
接着,她就听到了苏嫣的真实目的。
“母亲去法缘寺那日,我就听到思思与三哥讲母亲要去见昭阳公主和容乐县主。我与容乐县主关系那么好,若是早知道是去见县主,我说什么都要跟母亲一起去的。可惜啊,思思没跟我讲。”
这话一出,屋内顿时静了下来。
只见周氏脸上像是罩上了一层寒光,她慢慢把筷子放在了一旁,静静看着苏宜思。
苏显武瞪了一眼苏嫣。他这个妹妹甚是讨厌,明知道母亲刚因为此事被气病了,竟然还在母亲面前说这样的事情。他连忙起身跪在地上,认错:“娘,此事是儿子所为,是我逼着思思告诉我的。”
“从前那几次也是吗?”
“……是!”
“我没问你,我问的是思思。”
苏宜思深深吸了一口气,跪在了地上:“是。”
苏嫣瞧着嫡母脸上的神色,高兴极了,忍住笑意,道:“怪不得母亲让三哥去相看姑娘,每次三叔都能提前逃掉。没想到是因为有人给她做内应啊。思思,不是我说你,你明知道母亲重视三哥的亲事,怎么还能做这样的事情呢?这不是故意气母亲么。”
“娘,这事儿跟思思无关,都是儿子逼她的,您若是怪的话就怪我吧,别怪她。”
周氏没讲话。
“儿子已经答应您了,下一次绝对不会跑的,从前的事情就算了吧。”苏显武说完,连忙给他爹递眼色。
安国公虽然也对儿子的行为不满,但妻子的病情他是知道的,怕气,所以,不得不顺着儿子的话说道:“是啊,儿子已经知道错了,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对,儿子不敢了。”
见妻子还在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姑娘,安国啾恃洸公又道:“想必思思也知道自己错了,不会再干这样的事情了。是吧,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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