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真的成为了一个麻烦,一个平常人遇到抑郁症也会担心也会害怕,汤蔓心中思虑会更多。
她有时候真的是一个很狠心的人。
她活的很清醒,一直很清醒。
这也是司嘉禾从未生过用自己这个病绑住对方的想法,因为就算绑住一时,最后汤蔓也会割断那根绳索。
他知道自己生病时有多么令人难受,心中弥漫着各种不好的想法,只有左洛复能让他恢复一段时间。
可是吃了药,他对什么事情也提不起兴致,就如同一潭死水一样,每天都觉得困倦,而且治疗抑郁症的药一般都会有副作用,他不想要在汤蔓面前丧失了那么唯一的一点作用。
他知道汤蔓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在床上的反应,甚至喜欢他的哭泣。
此时的司嘉禾陷入了一阵绝望当中。
汤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艰涩地问了一句,“是因为我吗?可是当年的分手明明是你先提出来的。”
所以怎么生病的也是你呢。
这是汤蔓想不通的地方,人的感情有时候真的很奇怪,特别是在她看来。
司嘉禾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他的头慢慢地抵在了汤蔓的肩膀上,泪水一下子就浸湿了那一块衣料,汤蔓却觉得滚烫异常,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了一样。
“蔓蔓,我不想和你分手。”司嘉禾哭泣着这样说道。
一旁的杜和年和谢立原本都看不下去司嘉禾这个男人的落泪,想要发火,可是碍于汤蔓还在,两个人都不敢说话,只能一脸忍耐地看向了一旁,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看向汤蔓。
要说这世界上有几个人了解汤蔓这人,谢立一定算一个,杜和年算大半个,司嘉禾是一个糊里糊涂终是能摸着汤蔓那条线的人。
但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敢确定汤蔓的答案。
汤蔓在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后,摸着司嘉禾白嫩的后颈,揉了一下,指腹按压在对方凸起的骨头上,圆润地就像司嘉禾这个人。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哭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了?”
她说完对上司嘉禾抬起的头,目光和对方的目光衔接在一起,平静地什么也看不出来,却又似乎含着一丝笑意,“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这句话落下,谢立想要转身就走,可是不知为何,他忍耐了一下,还是没有动身,远处的杜和年也没有动身,比起司嘉禾喜极而泣的神色,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
忍不住反讽质问了一句,“汤蔓,你就这么喜欢这样一个玩意儿?”
喜欢到了这个地步。
汤蔓的手顿了一下,才从司嘉禾的后颈上放了下来,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句打击人的话,“和年,我其实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模样,现在你的样子太难看了。”
男人尖酸刻薄起来,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