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蔓在心中这样想到。如果爱会变成这副模样,那么爱也就没了存在的必要。
杜和年看见汤蔓的神情,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轻飘飘地看向一旁几乎要崩溃的司嘉禾,用一种戏谑的话语说道,下一秒却像是要哭了一样。
“司嘉禾,你瞧,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你吗?”
“所以,之前你在对我得意什么呢?”
“得意你觉得她的这颗心在你这里吗?”
他TM的在过去两年里都没得到的东西凭什么这个人就得到?
杜和年把衣领上的领带摘了下来,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差点要窒息了。
一行人就这样站在警察门口又吵了起来,单方面的吵架。
司嘉禾整个人像是要哭了一样,他不看杜和年,只用一双滢滢生光的双眼哀求地看着汤蔓。
而汤蔓此时对上那么一双尤为可怜的猫眼,无数的画面在脑中闪过,她并不是蠢人。
司嘉禾在她面前露馅了很多次。
手腕上奇怪的伤痕,消瘦的身体,午夜三四点突然的惊醒,无休止的噩梦,令她惊讶的早起,还有杜和年刚才提及的药,那日司嘉禾在床上时的那番话……
这一切无不昭示着一件事,司嘉禾生病了。
一种她怎么也想不到的病。
这个男人,或者顺势男孩,在汤蔓的记忆中,司嘉禾还是那个在大学里天真烂漫,哪怕家中困难,可偏偏生了一副单纯性子的男孩。
干净地过分。
于是一眼就让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对方身上。
可是,现在那么一个干净的男孩在过去的两年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患上这么一种病。
抑郁症,除了先天,还有后天。司嘉禾显然不是先天,那么只可能是后天某件事激发的病情。
无数的猜想在汤蔓脑海中浮现,最终她的记忆停在了两年前的某一天。
他们因为某件事发生了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