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
没想到阿婆看这么通透,白芷只好坦言:“以前谈过,但我们早已经分了。”
“分了还会上家里来找你吗?”阿婆抓过她一只手拍了拍,“阿婆觉得他挺好的,人一看就很正派,又懂礼貌。”
“只不过”阿婆有些犹豫,“他的谈吐样貌气质看着像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就怕他家里人不太同意。”
阿婆的手虽然粗糙,但却干燥温暖,白芷的手被她抓着,很暖和。
就像是有什么力量在鼓励着她,所以她装作没什么地说:“我知道呀,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就是朋友,阿婆你不用担心。”
后来阿婆又说了些其他的,白芷都低着头认真听着。
老年人觉少,但是困得早,白芷让她早早去休息,自己坐在火炉边烤火,顺便烘干头发。
好一会儿,手脚全都暖和起来,脸颊都有些发干。
白芷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晚上十一点半。
再过半小时,就是傅玄西的生日。
这剩下的半个小时,她一直都在犹豫、纠结、煎熬、疯狂地肯定和否定。
一直到时、分、秒都跳到0,还是没忍住拨了电话过去。
怕吵到阿婆睡觉,她拿着手机和钥匙出了门。
院门关上的一瞬间,电话接通。
“生日快乐。”她说,“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电话里,傅玄西似乎笑了下:“似乎没必要提醒我多少岁。”
白芷也没忍住笑了下,呵出的气变成一小团白雾散开。
“好吧,算我的问题,你早点休息,我只是送声祝福,先回去了。”
“白芷。”傅玄西叫住她,“你在外面?”
“嗯,怕吵到阿婆,她睡了。”
“在哪儿?”
“就在院子外面,没走远,你不用担——”
白芷说着一抬眼,忽地看见巷子口那边出现道很高大的身影,有些眼熟。
她握着手机有些呆滞地看着,一时间忘记说出剩下的话。
“不担心。”他说,“我看见你了。”
白芷没接话,愣愣地看着前方。
起了层浅雾的巷子口,光线黯淡,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一步步靠近。
他踩着一地细碎的月光,周身笼着一层很淡的光晕,看不太清脸,只能看见个大概的轮廓。
但是这轮廓,她熟悉至极,只要看一眼就能认出是谁。
他走得很坚定,步伐也很大,风衣的下摆随着走动的动作而被扬起,在黯淡的夜色里翻卷起波浪似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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