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睁开一条眼睛缝瞧他,却一下对上他正看着她的双眼,又吓得立即闭上了。
“头晕”她嘟囔着,转头埋进他怀里,“我有点醉了。”
他的怀里,在晚宴上沾了很多香,美酒、美食、香水
“到底是醉了,还是不想赔偿。”他抱着她往楼上去。
白芷有些羞恼,没想到他竟还记得。
“我没有不想”逐渐声如蚊呐,她放弃挣扎,“那你索取赔偿好了。”
灯光一寸寸黯淡,她干脆闭上了眼,任由这一阶一阶楼梯的起伏将她晃晕。
Klein Constantia Vin de Constance的酒香卷土重来,她被丢进一缸热水里。
再度扬起脸时,他弯腰与她互换酒香味,接一个微醺又漫长热烈的吻。
她抬起冒热气的胳膊将窗帘拉开一条细缝。
落地窗外的江面灯火辉煌,月亮在水面碎了又圆,原是腊月十五的夜到了。
灼热的手掌覆上来,包裹着她整只手拽回去,原本只开了一条缝的窗帘被他拉得大开。
后背是一团热的火,将人烧得神志都不太清。
恍惚间,好像听他说:
“不专心?”
“或者你喜欢一边欣赏江景一边——”
他凑近了咬她耳朵,用气声低语:“乖点。”
蒸腾的热气熏得人像是一滩软烂的泥,推拒或是攀附都显得无力。
思维变得零散,她在那江面碎碎圆圆的月亮里找回自己的声音,被热水浸湿后变得破碎:“不要在这里。”
不要在这里,她不要在这里看到天上的月亮,在水里碎了又圆。
诚如她所想,他是个极为体贴的情人,十分尊重她的决定。
只是她并不是个合格的情人,至少在这种事情上,她毫无经验。
饶是像他这样的好脾气好耐心,最后也从入门到放弃。
“你也太紧张了。”他从身后咬她耳朵,“教你点别的。”
教她点别的
白芷昏昏沉沉地想,他很有经验吗,懂得很多吗,怎么会用上“教”这个字。
这么想着,没忍住问:“你有过多少”
这问题无异于在作死。
他的指甲一直修剪得很整齐,很短,也没有倒刺。
她曾在车上无聊的时候帮他用指甲刀的磨甲片打磨过,很圆润。
只是因为她的作死问题,如今他却恩将仇报了。
他几乎是愤怒地用指尖按上去,咬牙低语:“没有。”
没有什么?
却没办法再继续思考,脑子里空白一片,像是神经被短暂地抽离了。
她弓着腰要往后退,退进他的怀里,反倒更加退无可退。
他抵住她,叫她别再乱来,否则就不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