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白芷洗完澡躺到床上后,横竖睡不着,竟疯了一样给傅玄西发了信息过去:【我能再去找你吗?】
发完后,心跳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她把手机塞到枕头下,翻了个身,趴着,手指都握紧,等待一个回信。
片刻后,手机震动起来。
白芷忐忑地拿出来,比了好几次烟,深呼吸也做了好几次,才颤抖着手点开看。
他回:【你指的是?】
白芷趁着那股劲儿还在,用力地戳着手机屏幕:【就是——】
还没发出去,又进来一条新的消息:【要跟着我么?】
他比她直接。
白芷原本还有一鼓作气的孤勇,到这会儿散得七七八八。
她一时没回,对面也不再有动静。
似乎,是最后一次接近标准答案的机会。
尽管,他用的是“跟”这个字眼,而不是“要和我在一起吗”或者“做我女朋友”这样的话。
白芷想,罢了,七年的执念,总得有个了断。
她回:【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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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白昼极短,黑夜来得猝不及防。
季海开了傅玄西的那辆帕加尼过来接,很体贴地下车替她开车门。
白芷说了谢谢,在后排落座,转头看向车外。
车窗外倒退的景色已经换了一轮,临宜这座城市一到了夜晚灯红酒绿就变得格外明显。
车内暖气很足,白芷右手轻轻贴着车玻璃看外面陌生的夜。
呼出的气在玻璃上蒙了一层雾,璀璨的霓虹透过指缝,在更远的远方幻化成各异的光圈。
就像要打开一个危险又迷人的宝盒,岁月洗礼的灰尘扬了满脸。
所有的未知都提醒她,要小心哦。
白芷闭上眼,额头轻轻抵着凉凉的玻璃车窗。
她想她是足够冷静也足够清醒的。
因为,她千辛万苦,念念不忘,跋山涉水地找了这个宝盒很多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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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加尼一直开往江边的方向,最后停在半山地灯莹亮的别墅园区。
白芷好奇地往车窗外看,草坪里一块硕大的原石,金色的行书体,落“月迷津渡”四个大字。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她想起再次相遇时见他在外表装修极冷清的大雾会所里,而如今奔赴他来,走进了月迷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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