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傅玄西接那几个电话就是他打的,一直催催催,说他不在没意思,叫他回来陪客。
傅玄西从来不拦着财神爷,让人什么都上最贵的,不用管什么合适。
沈思言哼唧哼唧地叫:“君子以德报怨,你以怨报德,算什么君子。”
傅玄西让沈思言滚去门跟前抬头看看这房间的名字:“够给你面子了。”
这是大雾最好的一个包间,名“雾散”,等闲不接待别人。
沙发前的茶几是一整节上等的乌木制成的,地毯是进口的人工一根一根线织就的,就连茶几上的一个普通小酒杯,也是高级定制的限量款。
这都是其次,大雾的其他房间配置也差不到哪儿去,这房间最特殊的地方还是在于接待的客人。
无论什么身份的人来大雾,只要傅玄西不点头,哪怕对方出的价足以买下整个大雾,也进不了“雾散”。
沈思言就笑着说:“西哥你真好啊。”
到的时候场内已经玩开了,男男女女都有,玩牌的玩游戏的划酒拳的打台球的,热闹至极。
空气里漂浮着各色酒香气,混杂着各种香烟的味道。
“西哥!你之前说陪一个小朋友去医院处理伤口。”沈思言端着两杯酒凑过来,一脸八卦兴奋的表情,“什么意思?“
傅玄西手指在水晶酒杯轻扣,情绪没什么起伏:“字面意思。”
“展开讲讲?”
傅玄西睨了他一眼:“想去医院陪秦泽沅?”
沈思言瞳孔一缩,摆摆手说不要不要。
开玩笑,要真惹人不开心了,就他哥那一手,要拿他开练,他至少一个周别想下床。
傅玄西仰头闭眼,手指轻揉太阳穴。
昨夜不知是不是拿到了那串茉莉的原因,竟一夜好眠至天亮。
这会儿同样的时间,睡意还不见出现,反倒一如既往地头疼。
头顶水晶吊灯投下淡淡橙黄色的光,穿透了眼皮形成一个模糊的光圈。
他想起那像茉莉一样的小姑娘。
还有那灯光下雪白的一截颈,以及抬头时雨雾蒙蒙的杏眼。
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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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三天都是满课,学得人筋疲力竭。
周四只有上午两节实验课,解剖抓来的虫子。
白芷在解剖的时候差点晕倒,被一旁的冯怡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站住。
冯怡递给她一块儿巧克力,关心到:“是不是又没吃早饭?”
白芷撕开巧克力纸咬了一口:“我想着多学会儿,恰好也不饿,就忘了。”
主要是昨天四处跑去抓虫子,现在十月份,温度骤降,大多数虫子要么进入越冬期要么迁飞,她在冷风里找了好几小时才从石缝和土里里抠出来几只瓢虫和蝗虫的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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