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顾亭匀养病一年多,回去京城还不知道是如何田地,她心里都替他惆怅。
顾亭匀却笑道:“我的确还不能走路,但就算我是瘫痪在床,许多事办起来倒是也都不难。阿兰,你夫君方才厉害么?”
兰娘脸上发热,哼了一声:“你哪里厉害了?处处被人盯着,怎的总有人打你的主意呢?”
这一回若非是他忍住了,那喜鹊是不是就得了机会了?
毕竟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顾亭匀神志都有些迷乱了,一个不小心,只怕都难以认清眼前的人是谁。
顾亭匀捏了捏她的腰肢:“那往后,你看紧一些,谁要是看上了我,你便替我去清理了,可好?”
兰娘忍不住一笑:“那我如何看得住?”
他这张脸,如今这样的地位,等养好之后,还不知道多少女子会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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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喜鹊自己认罪,说是贪恋上顾家的好处,意图爬床,这才在顾亭匀的茶里下药,而后主动去勾搭顾亭匀。
她想到自己拿到了的那一大笔银子,将来爹娘都能过上好日子了,便咬牙吞下了所有的苦。
死就死吧,反正活着,也只能做奴婢!
顾亭匀淡淡地看着喜鹊,他知道,可以很轻易地让喜鹊开口供人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但那样的话,兰娘势必会陷入一种很尴尬的地步。
哪怕阮梦知真的害了兰娘,若是一家人闹得这样难堪,宋氏与阮知府将来面度兰娘,心情也都会复杂起来。
阮梦知是要受到惩罚,可兰娘必须要从这件事中撇出来。
因此宋夫人气得不行,打算把喜鹊送去见官,顾亭匀也没有拦着,由着他们去了,喜鹊到了衙门,自然有人料理她。
见事情就这般无声无息地结束了,阮梦知松了一口气。
她心中也暗暗地纳闷,那茶碗里的药量很大,按说顾亭匀服下之后必定是情迷意乱,甚至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可他究竟是怎么看得出来是喜鹊的,还拿茶碗砸了喜鹊?
没等阮梦知想清楚这些事情,便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那就是顾家这一日来的客人。
这人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刘旭林,曾经拜在顾亭匀门下的学生,得顾亭匀教导过几回,很是敬佩顾亭匀。
他中了状元之后,得了个外差,其实来徐家村不是很顺路,但还是辛辛苦苦地赶路过来看望顾亭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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