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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尽管他还沉浸在嗅觉记忆所构建的场景中, 可又一抹记忆突然窜入他的大脑。

如果香水带的记忆是仲夏满月之夜涌上沙滩, 能抚平沙滩一切痕迹的潮水,那么现在窜入的记忆,就像当他走在一条逼仄、压抑的走廊中,可走廊的前方猛地涌来两米多高的血浪似的窒息恐怖。血浪见缝就钻,汹涌袭来似海啸,卷来一片猩红惊悚和恶臭。

他看到了,他看到爸爸和韩叔叔亲吻在一起。

在两双唇即将贴合之前,喻朝辞陡然止住动作。

陆他山抬手,一下子把人从自己身前推开,站起身看着瘫坐在沙发上捂着嘴,眉宇略微狰狞的人。“你干什么?”他问。

喻朝辞赶紧甩了甩脑袋,以甩开脑中那肮脏的记忆。可他还是止不住地恶心,喘不上气。

陆他山倒了杯柠檬水,眉宇之中迸射出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感。“你还想测试我吗?”他问,“我早看出来你对同性恋很反感,你为了测试我是不是同,也不顾自己会产生生理不适?”

喻朝辞拿起杯子灌了一大杯柠檬水,而后跑到洗手间洗掉了手上黏腻的奶油,“哗哗”地往自己脸上敷水以浇醒这颗被酒精迷醉的脑子。

他在干什么?

是想吻陆他山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有病吗!

他度以为现在的自己不是自己。可一看镜子,里面的人还是那张皮肤比寻常国人白两个度的混血脸,一双与母亲极像,眼梢微微下垂的眼眸和一对浅灰色的瞳仁,以及右眼角下一点漆黑的泪痣。

他的心脏还在狂跳,单位时间内增加进出的血流量仿佛撑大了他的心脏,挤压了其他器官的空间,跳得他好难受。

他走到洗手间门口去看客厅里的陆他山。此时的陆他山正背对着他整理修长熨帖的睡袍,刚才的动作无疑弄乱了衣物。陆他山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理衣服,可就是理不好。

“那个……刚才我……”

陆他山终于系好了腰带,使垂下的腰带挂在了最中间的位置。虽然方才显露于眉宇间的怒意已经不见了,但此时的人还是生着气的,光凭一个眼神,喻朝辞感觉得到。

“还在怀疑我是装的吗?”陆他山问。

喻朝辞下意识地抬起手,习惯性地要去挠抓并未发痒的脑袋。但是他突然记起了某句话,于是又把手放下了,改为调整choker的位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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