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喉间原本被温热包裹的地方只留下一片冰冷潮湿的痕迹。
他才开始喘了两口气。
“是吗?”宋榕檀有些茫然地问,他依然盯着方淮,视线从自己刚才得到过的地方,向上滑到方淮眼底。
方淮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正常一些:“对,我也喝酒了,比你喝得还多,所以我肯定比你还……”
“我不信。”宋榕檀打断他。
“……除非让我尝尝。”
“什么……唔?!”
方淮骤然睁大眼睛。
他方才有力地推开宋榕檀的那只手,现在被圈住手腕拨到一旁,手背触碰着夜里微凉的草地,另一面却紧紧贴着另一个人火热的掌心。
他们不再仅仅交换呼吸。
味道,温度,液体……甚至还有犬齿不知蹭破了谁的皮肤,渗出的带着锈味的血。
宋榕檀的酒量,浅到他都醉成这副模样,方淮却还是只能在他口中尝到极淡的、近乎香气的靡靡微醺。
闭上眼前,方淮思绪已经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只觉得鼻间青草的味道也酩酊醉人。
-
宋榕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寝室的被子里安安分分地躺着。
他睁眼,看着天花板的眼神发懵。
他好像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在不知哪里的一片草地中强|吻了方淮。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一个激灵起身抬起胳膊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天比赛穿的那套了。
宋榕檀骤然清醒过来,满屋子找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最后在浴室的脏衣篓里找到了两团被丢在里面的布料。
他抖着手把它拎起来抖开,眼神几乎变成探测光线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草叶的角落。
上衣外套……没有。
T恤……没有。
宋榕檀的脸色从最初的慌张、到期待、最后到落寞。
他就说,怎么可能……果然只是梦吧。
呼出一口气,宋榕檀把两件上衣丢到一边,心里嘲笑着自己,但还是拎起了最后一条裤子草草查看。
宋榕檀不是没做过类似的梦,只是这次的似乎格外真实,他才反应这么大。
他在心里已经给这件事大了个巨大的叉,但还是想着,来都来了……干脆看完吧……
靠?!
他忽然在裤子膝盖的位置发现了两团可疑的深色。
像是碾压过什么略带汁水的植物……上面还残留着不明显的植物碎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