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宁一眼就看着见院子中没铺地砖,却无杂草长出,且有些地方的土颜色很深。
这里没有茶香。
顾知城道,“就在里面。”
宋言宁往前走着,将这四周细细的打量,脸上忽然浮现笑意,“就是这里吗?”
见他已经深入,顾知城猛地转身,打手势让守门的下人关门。
显然不是第一次坐这种事,下人反应很快,立即将门合闭,同时上了门栓落了锁。
宋言宁听到动静,疑惑的转头看,就见木门已经关上,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丝毫被骗的惊讶和慌张,看了一眼之后便继续往前走。
他走到那块颜色有些深的土地上,蹲身摸了摸,抓起来揉了揉,嘀咕道,“好像是血……”
随后突然响起奇怪的声音,他立即闻声望去。
那声音像是一个声音无比喑哑的人,低吼着发出来的一般,接二连三的响起。
宋言宁神色一沉,撩开外面一层衣裙,从后腰摸出一把折叠短刀,展开后有半臂之长,缠着一层层的锦布,褪去之后露出锋利无比的剑刃。
片刻后,一声砰地巨响乍起,面前那几座崭新的房屋突地冲出几个人,披头散发衣着破烂,瞪圆的眼睛布满红色的血丝,发出枯槁的吼声,如同饿急了的野兽一样,疯一般的朝宋言宁奔来。
顾知城听见里面发出的声音,不屑的笑了一下,慢悠悠的转去了三千楼的正门,看见顾知礼正站在马车边。
他心情正好,摇着扇子朝顾知礼走去,“堂弟可是在寻人?”
顾知礼脸色沉沉,转身看来时,冷眸扫他一眼,“你把人带到何处了?”
“堂弟不必忧心,我自解决得无声无息。”顾知城十分得意。
顾知礼显然动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蠢东西,我问人在何处。”
顾知城被吓一跳,被人这样抓着,又被骂蠢,这自幼便无法无天的人也恼了,“你可还知道我是你哥?!还不给我松手!”
顾知礼咬着后槽牙,怒火烧到了眼角眉梢,抬手直接打了他一拳,“你真以为事情这般简单?中计而不自知,还如此得意。”
这一拳打着顾知城牙齿生痛,脸上一阵麻一阵痛,用舌头一探竟是被牙齿刮破了脸颊肉,他怒火冲了理智,扑上前要与顾知礼撕打。
顾知礼侧身,身旁的随从立即上前,将顾知城两胳膊架住,牢牢的禁锢,他动弹不得,发出狂怒的叫喊,“放开我!”
“我再问你一遍,人在何处?”顾知礼冷声道。
可此时顾知城已被怒火冲昏,不管不顾的挣扎大喊,要与顾知礼决一死战。
顾知礼抬手,那随从便直接动手,打在顾知城身上,三两下将人打得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叫喊,不过片刻就屈服,“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