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有股花香,伴着一股辛辣味,滑进肚子里,烧得她耳根一阵红。
宋修远又说,“皇姐坐会儿,先缓缓再走,才喝了酒就起身,小心被酒劲冲到。”
宋幼珺喝了之后也没感觉有多不适,又喝了一杯清水,稍微缓解了一下嗓子的辣度,清了清嗓子道,“我先走了。”
这四个字一出,宋幼珺听到自己的声音变了,有些沙哑,以为是刚才的辣酒冲的,便没放在心上,起身离开房间。
她沿着长长的走廊,刚走了几步,就突然觉得眼前一花,身子竟维持不住重心往墙上撞去,恰在此时有一人从身后赶来,将她接住。
“皇姐,都让你休息一会儿再走,你着什么急。”宋修远的声音低低的,好像很温柔。
宋幼珺立即意识到那杯酒有问题。
哪怕婧安公主这身体再不胜酒力,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醉意,而且她双眼昏花四肢无力,根本不是醉酒的状态,是被下药了。
她指着宋修远,说出的话十分喑哑,连不成句。
宋修远笑了笑,架着她进了隔壁的卧房,将她扔在床上,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了房。
片刻之后他回来,还带着谭铮,两人关上了门。
谭铮有些慌张的模样,“你这样做,不怕被问罪吗?”
宋修远给自己倒了杯水,悠哉道,“你怕什么,反正皇室与谭家的联姻虽然定下,但父皇极其宠爱婧安,极有可能因为她的不愿意而变卦,届时会让宋霁娶谭家女子,一样可以联姻,我这是在帮你。”
宋幼珺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宋修远的心思。
他是怕宋霁娶了谭家女子,壮大势力,所以才想方设法的促成谭铮与她的婚事。毕竟宋幼珺嫁给谭家,和宋修远娶谭家这两个性质是不一样的。
谭铮道,“但你对她下药,若是她醒来,必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药已经下了,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你带着婧安出去,找一处地方先把事办了,等明日主动向皇后禀报,你有谭家庇佑,不会受到什么严重的惩罚,相反这门亲事就会板上钉钉,谁也改变不了。”宋修远思路非常清晰,把自己从中摘出去,一步一步教谭铮如何做。
宋幼珺听得手脚发凉,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宋修远竟然这般胆大包天,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若真是如此,她现在被下药的状态,完全是任人宰割。
谭铮被宋修远说服,点头答应了。
宋修远道,“东西都在桌子上,把人捂掩饰了再带走,免得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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