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伸手一捞,举着他凑到嘴边飞快亲了一口,塞进袖袋里,两扇木门被人从院中推开,柳催雪站在门口。
“小、小雪,你还没有休息吗。”阮芽低头,心虚地揪着垂在胸前的小辫子。
衔玉坐在阮芽的袖袋里,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将周身气息尽数收敛,柳催雪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你去找他了是吗。”柳催雪轻声问。
“嗯。”阮芽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惊恐地瞪大眼睛。
衔玉都给她整无语了,可马上又听见她失落的声音,“他已经走了,我没有找到。”
学会撒谎了。
真厉害。
柳催雪把她拉进来,关上了门,阮芽大步朝着房间走,又被他叫住。
“丫丫。”
她没有回头。
柳催雪继续说:“不让你们见面,是为了你好,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怎么就不会有好结果,她跟我没好结果,跟你有好结果?衔玉很不服,想跳出来跟他大吵一架。
阮芽也知道他不高兴,把手伸进袖袋里,轻轻给他顺毛。衔玉抱住她的手指蹭,两个人开心地玩耍起来,柳催雪在身后又说了什么,她压根就没听见。
屋里的蓬英听见动静,推开门走出来,阮芽竭力保持冷静,手揣在袖子里没动,两只眼睛咕溜溜乱转,倒像是被柳催雪念叨,不能走干脆原地开小差。
蓬英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捏了捏她脸蛋,“你又出去找他了是不是,我咋跟你说的,管不了你了。”
“他已经走了!被你们气跑了!找不到了,你们满意了吧!我真想不明白,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不准我跟他玩,他根本就不是坏人。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只会关着我,我气死了!”
她乱七八糟吼一通,跑回屋去,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砰”一声用力砸上门。
蓬英莫名,“唉?!你这孩子。”
阮芽靠在门上不停拍着胸口顺气,心跳得快从嗓子眼里飞出来,脸红到了脖子根,连耳廓也烫得要命。
她手背贴着脸蛋,又捏捏耳朵降温,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衔玉从前很少见她这个样子,他神识内敛,不敢暴露,坐在袖袋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正担忧,身子忽然一轻,抬头时正对上一张窃喜的脸。
“我演得,好不好!”
沉默片刻,衔玉说:“你的碗是不是没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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