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扑面,馨香满怀,柳催雪稳稳接住了她,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已带了几分酸涩哽咽,“丫丫……”
好久不见。
我们真的,好久不见。
“小雪,你怎么变瘦了,瘦了好多。”她伸出手捧住他的脸,“你的脸原来有那么那么大呢!”
软乎乎的小手揪着他的下巴颌,“这里的肉嘎嘎呢?”
她在他脸上摸来摸去,越摸越难过,“小雪受苦了,瘦了那么多,你爹是不是不给你饭吃啊?”
蓬英手臂伸直,高高举起,从中将二人砍开,“咳咳,男女授受不亲。”
柳催雪悻悻收回控在她腰间的手,阮芽热情介绍开,“爹,这是小雪,柳催雪,是我在九华山打工时认识的好朋友,我们关系可好啦!”
又拉着柳催雪,“小雪,这是我爹,不是亲爹,是我娘给我找的后爹,对我可好了,跟亲爹一样好。”
柳催雪脸上表情十分难看,蓬英嘎嘎怪笑两声,“丫丫,你的朋友怎么都不会叫人。”
阮芽小脸一板,肩膀撞他胳膊,“小雪,这是我爹,叫人呀。”
来时柳催雪设想过无数场景,想过丫丫的娘亲或许不会欢迎他,想过衔玉或许已捷足先登,想过丫丫可能恢复了前世记忆,心里埋怨他,不愿意见他……
他怎么也没想到现在。
阮芽还在催促他,“小雪,要有礼貌,叫人呀。”
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对上她期盼的视线,柳催雪喉结滚动,有极短的一瞬,耳边似有惊雷炸开,听不见任何声音。
“爹——”
蓬英抬袖捂脸,双肩止不住地抖。
阮芽呆滞,“这是我爹,不是你爹。”
蓬英脸藏在宽袖下,不知是哭还是笑,“为父,甚慰。”
柳催雪面沉如水,目光森然。
终于笑够了,蓬英揉揉酸胀的腮帮子,直起腰,掩唇轻咳,严肃道:“不过小雪啊,你还不是我们家的女婿呢,叫爹未免太早,以后还是叫我叔父吧。”
柳催雪:“……”
柳催雪这趟来,是不打算走了,蓬英问其原因,柳催雪只说,已经单方面跟清徽院断绝关系,再也不想回去。
阮芽犹自忿忿,“你爹真的太坏了,竟然都不给你饭吃,看把孩子都饿成什么样了!”
她忍不住又去摸他的下巴颌,很可惜那处已经消失的三层肉嘎嘎。
蓬英打开她的手,“也行,干脆你到魔域来吧,我父皇肯定举双手双脚欢迎。”
阮芽说:“和我在一起生活吧,我们像从前那样,我们……”话及此,她困惑地皱起了眉头,他们从前是哪样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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