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在旁边不安地动了动,忽然小声说:他是我的保镖。
程重安愣了一下。
是。景江林挑眉,似乎有些好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于哥把他交给我了,现在我负责保护他。
于哥?程重安微微蹙眉,你说的是罗敬和的
情人。景江林似乎很厌恶这个词,说完便像吞了条虫子一样屈指用力蹭蹭嘴唇。
服务员把他们点的东西端了上来,景江林只有一杯浓咖啡,而千月分到了一杯热牛奶和外皮酥脆的可颂堡,他拿起刀子把汉堡一分两半,推到程重安面前:哥,你也吃。
我吃过了,程重安给他推回去,声调明显软下来,你吃吧。
千月低下头吃东西的时候,程重安才发现他下巴上多了点肉,看着圆嘟嘟的,让人想上手捏一捏。
他看出千月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入时的新款,再上手摸一摸,牛仔裤里有厚实的保暖内衣,明显有人悉心照料。
但是,未免也太细心了。
景江林把他这点动作尽收眼底,忽然淡淡一笑:你放心吧,我是Beta,况且我还不至于对一个脑袋有问题的小孩儿出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程重安始终无法完全信任眼前这个男人,他忍不住一连串问出口,孙法官的事是怎么解决的?你们应该带千月去报警,然后找家人。
姓孙的,戳一下脊梁骨膝盖就软了,他的惨日子搁后头呢。景江林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顿了顿,懒洋洋地把一双长腿交叉起来,至于千月的事,现在还不行。
现在不行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还需要千月。男人挑高一边眉毛看向窗外,抬手抿了口咖啡,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我们已经找到千月的家人了。
程重安诧异得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就让他回家!
景江林一笑,忽然对他勾了勾手指。
程重安狐疑地看着他,犹豫片刻,还是往前探了一点身子。
知道万阳集团吗?
程重安眨了一下眼。
万阳是做电器起家的公司,几十年间已经拓展到餐饮、房产、服务业,在商圈只手遮天,他平时常听深浅的客人提起。
下一秒,景江林在他耳边投下了重磅炸弹:千月是万阳集团的小少爷。
上午十点,咖啡店外走过一个背着镭射包的姑娘,光线反射得程重安眼前一花。
景江林不紧不慢地在他耳边继续说下去:万阳集团的老董千行山,一辈子生了俩儿,大儿子是私生子,学龄才接回本家,从小不受重视。七年前,千行山大张旗鼓地包了夜行游轮给小儿子庆祝十岁生日,谁都没想到,那天晚上,小儿子竟然在广阔的珠祥江上凭空消失了。这几年千行山身体垮了,只好把死抓在手里的东西放了,让大儿子当家。你说,如果千月现在回去,卷进那一堆破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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