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没咂摸出味,林简的脸一下子跌下来。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宋清远却揽着程重安的腰往怀里一带,脸上已经毫无笑意,目光沉沉:够了。
林简看着他怔了怔,表情迅速暗淡下来。
等两人走远,程重安脸上全烧起来了,一直把眼白都染红。好在他还没醉,只是紧紧抓着宋清远的手说:我想回家。
他们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提前离场,上了车,宋清远斜身帮他扣安全带,程重安忽然轻轻捏住了他下巴,认真地问:你后悔没有?
什么?
来参加他的婚礼啊。
宋清远沉默片刻,薄唇抿成一条线,眼尾眉梢猝然显出夹带深深隐忍的怒气:我后悔认识他。
他来参加婚礼,没想那么多,彼此画一个最后的句号,此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大家好聚好散。
可平时他舍不得让受一点委屈的人,竟然因为他吃这样无谓的苦,方才看着林简暗自得意的神色,他几乎失去有生以来所有的教养。
程重安于是开心地笑起来,他满面潮红,一双总是活泼上翘的眼睛此时疲倦地微微垂着:老婆,你可真疼我。
他呼吸间有浓郁而呛人的酒气,可宋清远毫不在意地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睡一会吧,醒了就到家了。
嗯。程重安已经闭上了眼睛,小声喃喃,要回回我自己的家。
宋清远心里像被轻轻一撞,说不出的有些酸涩,半晌才应声。
他把程重安送回了黄金时代,下车的时候,程重安依然有些晕晕乎乎的,可还是固执地不要他送,一边将手里那束捧花还给他。
宋清远看着他:你拿回去就好。
那个林简,程重安清了清嗓子,他还喜欢你。
宋清远终于叹了口气,探出车窗,当着他的面将藏在捧花深处那张写着一串数字的小纸条抽出来扔掉:安安,不需要试探我,我不喜欢他。
见程重安垂着头半晌不说话,他又有些无可奈何地补充:那天在医院我怎么说的?如果我红杏出墙
话没能说完,程重安忽然冲动地扑上来吻住了他。
捧花轻轻摔落在地,带着烈酒余味的软舌勾得宋清远顿时有些乱了方寸,单手扣着他的后颈,力道克制着,几乎要把人从车窗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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