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表情,简婳就知道了答案,叹了口气道:“你可别告诉我妈,她在安保上花了不少钱,要是知道连一分钟都没防住你,大概会气得睡不着。”
之前从小黑屋出来,她看到监狱附近设置的那些她看不懂的陷阱与一层套一层的屏蔽器,她就知道宗政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宗政,保安队长搞得那一套纯粹是给她妈一个心安。
简婳起身点燃了桌上摆好的蜡烛,朝宗政招了招手,让他在她身旁坐下。
只是她示意的是她对面的椅子,宗政却把她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两个人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
Alpha霸道信息素笼罩全身,简婳干脆放松自己软绵绵地靠在宗政的身上,把他当做肉垫。
“婳婳,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
宗政的手指从简婳的发丝一直滑到了她的蝴蝶骨,低哑的语调带着可惜,“睡衣穿得太严实了。”
简婳还以为他是察觉到他吻她的时候她没睡,还有桌上的这些蜡烛,所以意识到她知道他要来在等他,谁知道他是纯粹在抱怨她穿得太多。
简婳给了他一拐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
纯白色带着蕾丝花边的长裙,哪怕她现在坐在他的身上,依然有一截睡裙落在地毯上,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这就像是童话中公主的睡裙,是她猜到他会来特意挑选的裙子,谁知道比她精心装扮,他更期待她什么都没穿。
为了惩罚宗政的品味下流,简婳阻止了他继续玩她头发,抬手把散落的头发挽在了头顶。
只是这个举动对宗政来说似乎不是惩罚,没有头发抚摸,宗政环住了她的腰肢,鼻尖则是挨着了她的后颈,陶醉的在她的腺体上轻嗅。
鼻尖的摩擦又痒又麻,简婳缩了缩肩膀:“你问我是不是知道你今天会来,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的第三封信基本上算是明示你要翻墙爬窗。”
第一封信是肤浅的干夸,第二封信用比喻和拟人修饰语言,到这里宗政的耐心和文化底子都消耗殆尽,他的第三封信只剩下赤/裸裸的想念。
他想念夜晚,想念她的吻,她的体温,他说她是他最阴暗的欲念。
都说成这样了,就跟通知他憋不住要找她有什么区别。
“因为婳婳一直不给我回信,所以我才会来。”
宗政委屈地开口,明显早就为他这次找她找好了借口。
“啧,你是不是不明白什么叫追求,你在追求我,我愿意看你的信,你就该感动了,竟然还妄想我给你回信。”
被批评的追求者满脸笑容,虚心接受了批评。
“我很感动婳婳看了我写的信,而且猜到了我会来。”
这态度就对了。
忽略喷洒在耳畔的灼热呼吸,简婳把早就准备好的旧信件放在了桌上:“你写信的调调十年如一日,一点进步都没有。”
展开在桌上的是宗政七岁的时候给她写得第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