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中之物,只是任职地方不同花纹有些许区别。”
沈楠枝没再言语,视线又落在了板车上。
周围的人已收拾好一片狼藉,周边安静无声。
方才的隐卫在板车上敲敲打打,又细细闻着。
“是义庄的棺材。”
听到隐卫的回话,沈楠枝那种心中发毛的感觉再一次出现。
她方才还用手摸了摸。
那板车是有义庄的棺材改变而成的,城西的铺子中有一个便是棺材铺子。
沈楠枝看着周围觉得自己呆不下了,连忙去另一间房中洗手。
看沈楠枝离开,慕行徵扬扬手,让隐卫继续禀报。
沈楠枝没有心情继续听之后的结论,方才那些送粮食的人已被弄醒,隐卫自然有让他们开口的办法。
天色将明,沈楠枝不愿在宅子中多呆,匆匆忙忙同慕行徵一起坐上马车回宫。
沈楠枝虽然觉得昨晚的事情让她难以忍受,但心中仍旧不止好奇到底是谁在作祟。
“明日便可知晓,你今日且去休息。”
沈楠枝却摇头,这事情一日不结束,她定然也睡不安稳。
况且朝中能够收敛这么多粮食获利的,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么几个人。
“他们将粮食藏在了义庄之中,利用城中的棺材铺作掩护,城门口有人一起接应?”沈楠枝虽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听完,但也知晓得差不多。
“是方家。”慕行徵闭着眼睛,看起来没有动怒的模样。
沈楠枝也飞快将放假的人选同朝中争吵不休的大臣对上。
是那个反驳开仓放粮赈灾最用力的方老大人。
方家人丁不少,入朝为官的人数也有三四个,但悉数都是文官,想要打通城门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兵马司统领吴斐。”慕行徵口中又说出一人。
沈楠枝眼中的好奇淡下去,她记得吴斐十分同意开仓放粮,甚至还上过奏折,说京都存粮多但粮价已在上涨,别的地方定然也是差不多的模样,开仓放粮刻不容缓。
“不过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罢了。”慕行徵不愿多言,又去看沈楠枝,“你没休息好,让太医开安神药来,好好休息。”
沈楠枝想了想到底没有拒绝慕行徵的意思,暴雨过去,她还有旁的事情要忙,索性连早朝都没有去。
早朝开朝,慕行徵拿出自己从民间得到的粮价摔在了各大臣的脸上,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朝中有关开仓放粮的声音更高了。
慕行徵静静等着朝臣吵完,才出声,“方大人以为如何?”
方大人之前的官职虽然不高,但六部尚书接连辞官,朝廷六部分化,慕行徵便看在他为官多年的面子上,将人安置在了掌管农业局的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