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金日升抓回来了……他几月前被人下毒时还在皇城,回去后得吃赵桓定期命人给他的解药。”陈淮汜被困沙漠,双方人马一通厮杀。金日升有备而来,西北军的卫队便是再骁勇,也不能一人敌数十之多。只是金日升不料那日风沙袭天,他那些昆仑奴更被风沙卷走大半。为了活命,双方便进行了短暂的合作。
合作过后,旁人不留,只将那慌不择言的金日升留着。
一直以来,赵桓给他的药是解药,又是毒药。为了活命,金日升必须按赵桓说的去做。
久困沙漠不得解药,金日升几乎要疯了,陈淮汜便命人将他劈晕,醒一次劈一次。
本来离开沙漠就要回西北军,但赵桓来了,派的人在沙漠中细找细究,看来是要找他。
见此,陈淮汜便决定不回西北军,绕路回皇城。
这些时日,赵桓的底被抄了个遍,金日升说的都能找到相应的蛛丝马迹对上。
“陛下可以令人再去查,只是要见金日升,需得出宫。”
迄今为止,赵棠还无法想象赵桓的所作所为,他做这么多,费心周折设局,是要杀了陈淮汜?亦或者要覆灭整个赵国?
居然勾连匈奴,威胁金日升……他就不怕阴沟里翻船,把自己给搭进去。
他一样是姓赵,赵棠唯一能想到他的目的,就是无极殿上的那个位置。
可焉知,赵桓脑子里在想什么。
“陛下要见?”
“不,我不见,”她迫切地只想问赵桓,“我只要求一事,完全控制赵桓以后,在你杀他之前,将他带到我这里。”
陈淮汜离开后,赵棠才令人进来。
用过午膳后,她乘步辇去南书斋。
这大概是赵棠称帝以来,初次这么没来由地,而且突然地没有来上朝。
看折子时,她脸色都是惨白的。
赵棠状态那么不好,张培元不得不上前去问她:“陛下身体哪里不适?臣命人传太医。”
脑子里本想着金日升赵桓跟步山河,被张培元那么问,赵棠也没拒绝他要令太医来的提议。
今日折子看得早,还不到晚膳的时辰就处理完毕。各大人与先生们陆续出去,凌太医才进来为赵棠诊脉。
三天两头地诊脉,凌太医的言语都差不多。不过他在望的时候,还是留意到了女帝的异样。
这个异样就不必当着张培元说了,凌太医咳了几声:“张大人,陛下有些病症,臣得单独与她细聊。”
被凌太医这么一提醒,张培元想到的就是妇人之症。他虽是老臣,但的确不好留在这里听,所以就先告退下去了。
这宫里素来没有秘密,昨夜陛下寝殿中藏了个男子,凌太医有点耳闻,但并不相信。
可今日一瞧,才知道是真的。
陛下是女子,但也是年轻人,凌太医可以理解,但还是尽量说地委婉些:“陛下毕竟躺了这些年,还未完全康复。日间忙于朝事,夜间回去后……适度即可,不可再过于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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