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钺感叹:“贺绛,你有底线吗?”
贺绛笑了一下,眼神骤然一深。
“有啊。”
作为商景的大股东,股票可以绿,头上不能绿。
只要商景不找其他人,怎么都行。
商景在琴房练琴,一直弹到了晚上十一点。
如果让他的钢琴导师看见,绝对会怒斥他弹琴不专心,心浮气躁纯属折腾十指。
十一点的闹钟响起的时候,商景停了下来,在凳子上坐了会儿,拿起手机,划开通讯录。
贺绛夜不归宿,他作为老婆,打几通电话给他的朋友不过分吧?
作精就是要轰炸贺绛的朋友圈。
商景回想了一遍作精守则,鼓起勇气给杨钺打了电话:“喂,贺绛在你那儿吗?”
杨钺看着醉倒在沙发上睡着的贺绛,犹豫了一下,按照常理,他应该让人家老婆来接。
但是……贺绛和商景今天的矛盾起源就是商景喝醉了,不小心说出心里话。
现在贺绛又是一个醉鬼,万一回去之后,嘴上没把门,把他们根本没结婚的事也说出去了……那绝对没法收场了。
贺绛可以装傻,商景可不会装傻。
为了好兄弟的追妻计划,避免成为明天的罪人,杨钺沉稳地道:“他过生日高兴喝多了,一个人开间房睡着了,要我把他叫醒吗?”
商景沉默了下:“不用,在哪儿睡都一样。”
挂完电话,商景看着还没拆封的三层蛋糕,心里堵得吃不下。
1688元呢。
商景抱着膝盖发呆,在指针指向十二点之前的一个小时里,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在医院脑袋空空地醒来的那一刻。
当时他给贺绛打完电话,忐忑地等待贺绛接他出院,这段时间的心情跟现在高度重合。
不同的是,十二点到了,这次贺绛没来。
商景起来收拾了一下琴房,拎起沉甸甸的蛋糕出门,径直来到小区24小时保安室。
他笑着道:“我和贺绛都没动,你们要吃吗?还没拆,很好吃的,可以当夜宵。”
“今天是贺先生的生日对吧?”保安大哥很懂,“我看网上铺天盖地都是粉丝给他的庆生祝福和视频。”
大哥指了指南边:“被挡住了看不见,贺先生的粉丝在广场买了好几栋楼的屏幕滚动生日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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