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兽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荡开,微微带了些许的歉意,“吓到你了吗?”
弥月忙说:“没有吓到,我只是……有些意外。谢谢你。”
独眼龙眨了眨自己的灯笼眼睛,声音里透出愉悦,“你不怕我。”
弥月沉吟了一下,“其实我从小就是跟各种动物厮混着长大的。它们陪伴我,也保护我,我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动物。反而是人……有时候当真让人害怕。”
“这样的话,我以前也听过。”独眼龙想了想,“但是我忘了是谁说的了,或许是李大人,或许是哪一位祭司。”
弥月顿时有一种,自己和祖宗们产生了共鸣的感动。
“您有名字吗?”弥月问它,“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昳。”独眼龙说:“我出生于黄昏时分,这个字,是李大人为我取的。”
昳,日过午偏斜。
“好名字。”弥月点点头,觉得他的老祖宗真是又风雅,又有文化。
他问昳,“那些把我们劫来的匪类还在洞里吗?”
昳反问他,“你有什么想法?”
弥月刚才还在山顶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问题了。他有些苦恼的问独眼龙,“我不想杀人,杀人的感觉,太痛苦了。但是我又不能放他们出去。”
他们或许罪不至死,但哪怕关在牢里,十年八年都不能出来,弥月都是不能放心的。因为盛安玺并不是普通人,哪怕他自己不自由,但他可以指使的人和金钱,也足够他去做一些比较危险的事。
比如继续对犀山部落的遗址进行搜索,破坏。
或者,他也有可能把犀山部落和守护地的秘密再透露给其他人。
这些都是弥月无法容忍的。
独眼龙想了想说:“这些事请交给我们吧。他抓走了我们的同类,这个仇,是必须要报的。”
弥月愣了一下,他想问问盛安玺他们是不是还在山洞里。但也只是想了想就闭嘴了。
他从不觉得盛安玺,包括他的祖母这些人是值得原谅的。成年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就算他能替他们在守护兽面前求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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