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的线索汇聚在一起,促成了这一次的进山搜索行动。
阴差阳错的,荆荣就这么循着另外一条线索,抓住了盛安玺这一根藤,然后顺藤摸瓜,一步一步追了过来。
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比如黑糖对被劫持的弥月和林青山都非常熟悉,而且它认识带路的小毛……于是,它也被荆荣塞进了人家警犬组成的开路小队里。
凌冬至无比窘的再一次感受到了他家娇生惯养的狗儿子跟人家工作犬的差距。
工作犬是两头极为威武的成年德牧,它们在嗅了嗅荆荣拿出来的蛇鳞之后,也只是脖子上的毛毛炸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平静。而不是像当初的黑糖似的,嚎得好像天都要塌了。
等进了山,这种差距就更加明显了。
工作犬沉默地在前方开路,黑糖跟在它们身后,时不时的还要跟它爸叨逼叨。脚丫子被尖刺扎一下也要浑身哆嗦地扑进它爸怀里狼哭鬼嚎一通。
凌冬至就看到那两头德牧用很是鄙视的目光斜视撒娇的黑糖,不过人家是公务员,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很过硬的,虽然心里默默的鄙视,但当着黑糖这位“老百姓”的面儿,表现的还是很平静。
还好黑糖这一路一直在拿“警犬”的标准要求自己,虽然一时情难自禁,但反应过来之后,就咽下眼泪,强打精神去追人家正牌警犬了。
凌冬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一种孩子在磨练中长大了的欣慰,但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儿小心酸。
黑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脱胎换骨一般的改变了。
凌冬至决定,等回家一定好好奖励它一堆好吃的!还要耐心的听它吹牛皮……想吹几遍就吹几遍,他绝对不会再嘲笑它。
寂静的山林中忽然间像是刮过了一阵旋风。
领路的警犬警觉的停下了脚步,脑袋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暗暗戒备。
片刻后,一群大家叫不出名字的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着,从他们头顶上方飞了过去。
紧接着就是一些体型较小的动物,凌冬至站在队伍靠前的方向,看到了松鼠、猴子,都十分灵敏地攀着树枝蹦蹦跳跳跑走了。脚下的树丛草丛里也有一些毛团团心急火燎地跑走了,竟是一副集体出逃的架势。
凌冬至忍不住抬起手在嘴边圈了一个小喇叭,扬声问道:“各位,各位,出什么事了?”
除了荆荣,其他的人都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凌冬至。牵着警犬的两位荆荣的同行也转过头,一脸惊讶的打量凌冬至。
凌冬至其实也有些窘,他猜他们心里一定在想:这哥儿们这么大嗓门,到底是在发什么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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