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蛟的脑袋在笼子上碰了碰,嘶嘶的吐了吐信子,“跟他们说,我不想带陌生人去。”
弥月看着它,觉得阿蛟还是天真了。盛安玺辛辛苦苦把他抓来,再拿他师父要挟他,怎么可能痛痛快快放过他们师徒俩。
盛安玺又问,“它说什么?”
弥月无奈的说:“它说我们俩是陌生人。它不想带陌生人去。”
盛安玺皱了一下眉头,转头去看野哥。野哥也正看着笼子里的阿蛟,见它来回晃着脑袋,有些不大高兴。这正是平时阿蛟在它的饲养员面前表现出来的撒娇的样子。
是阿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表达的意思。
野哥心里就油然生出了一种类似于“没白养你”,或者是“还好养了这么久知道认识自己人”这样的有些欣慰的复杂感觉。
他冲着盛安玺使了个眼色。
盛安玺就笑了,对弥月说:“告诉这小东西,我们还要留着你们师徒俩当翻译呢。问问它,有没有想好怎么走?想好了,咱们就出发。”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不可能这会儿就安营扎寨。
弥月又装模作样的跟阿蛟商量了一会儿,在几番试探,这些人不会吧阿蛟放出笼子之后,阿蛟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西北的方向点了点头。
“朝那边走。”
盛安玺大喜,带着手下重整装备,出发。
野哥提着笼子走在前面,弥月就跟着他们身旁,时不时就按照野哥或者盛安玺的提示,问一问阿蛟该往哪个方向走。
倒真像一个随行的翻译。
在这个过程中,弥月也发现了一些野哥的不同寻常之处。
每每阿蛟要向弥月表达什么的时候,野哥总是有所感应。他虽然听不懂阿蛟具体要表达什么意思,却对它的情绪变化有着非常细微的感应。
弥月不清楚这种感应是他天生就有的能力,还是在长期驯养阿蛟的过程中磨练出来的。但盛安玺应该就是意识到野哥的能力不足以全盘领会阿蛟的意思,精确的为他们指明方向之后,才下了决心一定要得到犀山部落的后人。
弥月不清楚他们所说的守护地到底在哪里。但是随着这段距离的缩短,弥月发现阿蛟的体型也在一点点发生变化。
起初这种变化并不明显,但在两三天之后,弥月发现野哥自己也注意到了,因为他开始觉得笼子有些提不动了,于是不得个喊一个帮手过来,跟他一起提。
弥月跟在笼子后面仔细打量阿蛟的体型,发现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它已经胖了一圈。至于长度……它在笼子里盘着,长度还不大容易看出来。
弥月忍不住问盛安玺,“你们给它吃的药可以压制住它自己的能力?”
盛安玺笑而不答,但眼神却是有些犹豫的。
弥月猜他心里也在纠结,给阿蛟吃药,它就昏昏沉沉,连守护地在哪个方向也想不起来。不给它吃药,它就一天变一个样儿,谁知道它再胖下去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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