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原本一心巴望着赵默能够强硬起来,好好的整顿一下协会里乌七八糟的那些事。但他现在发现赵默不但强硬了,而且还添了个偏执的毛病,很干脆的对所有的人都一刀切:谁也不信了。
要不是他手边没有更合适的人,林青山他恐怕都不会用。
这老头子是从一个极端,一下子出溜到了另一个极端去了。
林青山越想越觉得心累,这些事严格说起来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但又仿佛丝丝缕缕地牵扯着他,扯都扯不断。
弥月也跟着叹气,他把赵夫人托他的那些话告诉了林青山。
在听林青山说了他跟赵默之间的谈话之后,弥月就知道,这些话说不说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但赵夫人毕竟也是一位长辈,他还是得说。
林青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弥月又问他,“赵老跟严赋到底什么仇啊,这个才是关键吧?”
弥月觉得眼下这情势,只有等仇恨消弭了,其余的事情才好解决。至少明面上,严赋再没有针对严赋的借口了。
林青山脸上就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他说没有私仇。”
弥月顿时惊讶了。
没有私仇,严赋为什么要针对他?或者,私仇就是严赋的一个借口?
他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报仇什么的……是严馆长的借口?”
“我觉得不像。”林青山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但是……弥月,我觉得我看不透这些人了。包括赵老,我也看不透了。”
这才是最让林青山觉得心累的地方。
严赋、赵默,都在林青山的面前展现出了他从未见过的一面,让他忍不住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们难道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他以前就没有注意到?!
弥月觉得这段时间他老师实在太操心了,精神压力也大,干脆把他打包带去野生动物园,让他也去治愈一下。
林青山不想去,但固执的小徒弟抢过他的手机凶巴巴的关机了。
林青山象征性的反抗了那么一下下,也就屈服了。
这段时间破事儿太多,让他也生出了一种逃离开这一摊浑水的想法。
哪怕只是暂时的呢。
“事情哪里做得完。”弥月是这样劝他的,“是人就需要休息,需要时不时的出来散散心,对不对?顺便也见见自己的……呃,孙子?”
林青山,“……”
当然这个辈分,啸啸是不怎么承认的。在它们的世界里,长大了,就是独立的个体。什么父母族亲的,它们可不讲究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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