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烁看了看时间,“他说过要来的,但是恐怕得晚一点。”
弥月其实已经做好了封桥来不了的心理准备了,听说他坚持要来,心里还挺感动,“他们家这样战战兢兢过日子,也不是办法。为什么不跟警方合作,尽快解决问题呢?”
封家就算财大气粗,能够动用的资源也是有限的。尤其牵扯到公共信息的时候,很多事情,走私人渠道都很难打听。
习烁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听阿桥的意思,好像他爷爷知道那个仇人是谁,他想跟仇家私底下谈判。”
弥月和荆荣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家里都已经死人了,还私下谈?!
习烁也颇无奈,“别人怎么想也没有用,他家爷爷人很固执的。”
荆荣摇头,显然不看好私下谈这种事,“都搞出人命了,我看那个仇家不像是私下谈就能解决的。”
习烁摇摇头,“阿桥也因为这个跟他爸妈吵过……”
言下之意,以晚辈的身份想要去扭转长辈的意见,本来就是非常困难的事。何况封桥父母这一支,在封家也没有那么大的话语权。
“要么岁数大了犯糊涂,”弥月小声说:“要不……这位封爷爷当年干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人家找上门来,他就心虚了……”
习烁一愣,转头和荆荣对视一眼,神情都凝重起来。
虽然弥月只是随口一说,但这种可能性仔细想想,并不是完全没可能。
但是这样一来,想要说服封爷爷去跟警方合作,可能性就更低了。
花园里,几个小东西已经开始有模有样的玩起了捉迷藏。
弥月打量了几眼,就从院子里收回了目光,他今天来找习烁,除了叙旧,也想从他这个旁观者的角度侧面打听一下古玩圈里的风波。
刚好荆荣也在,他爷爷说起来也算是半个古玩圈的人。
“收藏家协会的事,我也听说了。”习烁说:“一开始是有客人来吃饭的时候,闲聊的时候提起过。当时我也没在意,但是后来,他们给我也送了一张邀请函,请我去他们那里开会。”
弥月有些吃惊,他知道习烁对收藏是没有太大兴趣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协会的人会把他也当做选择目标。
习烁说着,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给他们看,“就是这个,挺讲究的。而且看里面……是手写的,字不错。”
弥月和荆荣都凑过来看,发现请柬内页的字迹确实挺漂亮,苍劲有力,措辞也诚恳,说习烁曾经参加过某年某拍卖行的春拍,想来也是一位对收藏感兴趣的人,所以特意邀请他出席某月某日举办的交流会。
落款是收藏家协会的会长严赋。
弥月让他把照片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他打算拿给林青山看一看,说不定他能从中看出一些东西。
习烁的眉头皱了起来,露出几分不耐烦的样子说:“其实那年去看春拍还是陪着阿桥一起去的,纯属看热闹。这种消息都能打听到,这个严赋,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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