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年节聚餐的机会,酒水都从他自己手里拨出去,这就是掐着量的意思,免得一群小年轻玩嗨了,不知道节制。
师徒三个把玩了一番弥月带回来的砚滴,话题又回到了库房失窃这件事上去。
陶天然说:“王周下山的那天,不知找了哪里的车上来接他。我看他跟那个司机也不是很熟的样子。他身上只有一个单肩包,没装什么有重量的东西。”
王周离开的时候,库房失窃的事还没有爆发,就算大家都知道是林青山发话让他离开,但也不至于就要验身之后再放人离开。
因此谁也不会跑去翻王周的行李。
而王周带着个小包出门,估计也有向大家示意的意思在里面:不管大家怀疑什么,他出门的时候身上可是什么都带不了的。
那个小包也确实不可能装着失窃的那几样东西。
“师父,”弥月趴在桌子上望着林青山,“你觉得……是二师兄?”
林青山的两只手还来回把玩着人俑砚滴,听见弥月的问题,头也不抬的说:“这件事没有内鬼是办不成的。至少现在来看,也就他最符合内鬼的条件。”
陶天然还在沉思,听了这话就说:“可是东西他是怎么带下山的呢?”
王周出门的时候,他可是就在旁边看着呢。
“他走之前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他?”林青山问陶天然,“或者他见过什么人?”
陶天然迟疑了一下,“见没见过人……不清楚。他走之前倒是扛着相机出去过,说来了这么久,附近的景色其实并没有仔细看过,想拍些照片留作纪念。”
林青山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人跟着吗?”
陶天然有些尴尬的摇头。
“师父,”弥月突发奇想,“会不会东西偷出来了,但是一时半会带不出去,干脆找个地方藏起来?”
别的东西不好说,但相机的包是足够装点儿什么东西的。尤其失窃的那几件文物,从体积上看,都不是很大。
陶天然也点头,“这倒是有可能。”
弥月与林青山对视一眼,林青山微微颌首。
弥月便笑着说:“一直在忙正经事,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去喂一喂松鼠。师父,你的花生分我一点儿吧。”
林青山的房间里常备干果,弥月以前没少偷他的花生杏仁去喂小动物。
“门口抽屉里有一包花生,”林青山撵苍蝇似的摆摆手,“拿去,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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