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樱也有些失望,不过仍然很有礼貌的向他道谢。
摊主见这笔生意做不成,也并不生气,让他们随意看看,转而去招呼新来的客人。
这个摊子主要就是卖字画,两张书桌大小的摊子上铺一张灰色的书画毡,略有些凌乱地堆着不少的书画摹本,有装裱好的卷轴,也有一些叠放在一起的残稿。靠近边缘的地方,还堆着一摞旧书。
弥月在旧书堆里翻了翻,从里面挑出了两本。
老猫一直留意他的动作,见他要问价,就凑过来翻了翻,“药方?”
这两本都是手写稿,字迹也算清楚,一页一页记得都是药方。老猫看不懂这药方到底值不值钱,不过这两本旧书最外层都是牛皮纸,边角虽有些破损,但看上去并不像是很有年头的样子。
摊主见他询价,连忙凑过来做进一步的介绍,“这可都是人家的传家宝……”
弥月有些戏谑地抖了抖书皮。
摊主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书皮不能说明啥……你看这里头这纸也是有年头的对吧……两本给两千怎么样?”
“不怎么样,”弥月掀开封面给他看,“也没个款识,年头也不长……五百块钱吧。”
摊主连连摇头,最后一番讨价还价,一千二成交。
弥月掏出手机给摊主付了账,
走开一段之后,弥月将手稿一人一本递给了老猫和乔樱,“这种小东西,乔先生大概是看不上的,你们二位留着玩吧。”
老猫知道他这是还人情来了,也不矫情,伸手接了过来。乔樱跟弥月不熟,见老猫接了,她也跟着接过来,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弥月示意她翻到最后,看一角的小印,“槐云道人,这是康熙年间的名医薛生白的号。这里还有一瓢斋的字样,用笔飘逸端庄,纵横有度,应该是薛生白的手稿。至于这一本……”
弥月指了指老猫手里的那一本,“这一本前后字迹略有差异,但看笔迹,又有相似之处,我怀疑这本药方是薛生白的学生或者儿孙收集起来的,前面这部分收录的是薛生白自己撰写的药方,后面这部分,很可能是成书人模仿薛先生的笔迹抄录补全的。”
正说着,就见谢老走了过来,将这两本手稿接过去翻看起来。片刻后,他将乔樱的那本递还给她,手中拿着老猫的那本,前前后后地打量。
老猫见他神情慎重,忍不住问他,“有问题?”
谢老摇摇头,“问题没有,只是觉得你这一本更有意思一些。你们看,这人把薛生白的药方放在前面,后面自己补全的药方也尽量保持与薛生白的笔迹一致,显然对薛生白抱有一种非常尊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