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秦南风敷衍的答应了一声,又朝着路上张望了两眼,才有些不情愿的抬脚打算上马车。
“逐云!”便在此时,有人策马而来,高声唤他。
“傅敢追,我在这处。”秦南风顿时欢喜起来,笑嘻嘻地朝着他挥了挥手。
傅敢追勒住马,瞧见了还站在马车外头的秦焕礼,连忙跳下马行礼:“敢追见过伯父。”
“是敢追啊。”秦焕礼认得傅敢追,对这个憨厚的孩子倒是颇具好感,面上也缓和了不少。
赵忠竹闻声掀起马车帘子来瞧,见了他不由得笑了笑:“是敢追来了?”
“伯母。”傅敢追又是一拱手,笑呵呵的道:“我来找逐云有事。”
“什么事?”秦南风很合时宜的问了一句。
“赵将军叫你同我一道到西营去收一批粮草。”傅敢追想了想才道。
“好说好说。”秦南风一口便答应下来,回头道:“父亲母亲,如此我便去西营了,你们先回家吧。”
他说着便要同傅敢追一道走。
“等等。”秦焕礼却叫住了他。
“父亲还有事?”秦南风回过头,笑得一脸灿烂。
“我同你母亲去你舅舅家瞧瞧你外祖父,你忙完了也去,到时候一道回家。”秦焕礼背着手说道。
他晓得这小子使得是金蝉脱壳之计,他哪能叫他称心如意,今朝非得收拾他不可。
“知道了。”秦南风听了这话便晓得今朝的一顿训斥是逃不掉了,倒也答应的坦然。
秦焕礼吩咐了小厮一声,进了马车,赵忠竹便道:“既然要去瞧我父亲,那便得走集市上去买些东西了,我好些日子不曾去了,总不好空手。”
“我同小厮说了,等一刻儿到了地方,你自个儿下来选便是了。”秦焕礼坐了下来。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去瞧我父亲?”赵忠竹侧过头望着他。
“好些日子不曾去瞧你父亲了,今朝正巧去等那个逆子,两样事并作一样。”秦焕礼说到后来有些咬牙切齿,这个臭小子真是气煞他了。
“这买东西还得多使不少银子。”赵忠竹有些心疼。
“给你父亲买东西你还不欢喜?”秦焕礼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我不是舍不得给我父亲买东西,只不过你出手也太大方了,媒人那处,亲事又不曾成,给个半把数意思一下就是了,你怎的全给了?”赵忠竹想想那些银子,便肉痛得紧,又小声埋怨道:“若是留下一半来,给我父亲买东西,拿过去那才好看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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