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辱我,我要和离。”把云妡却根本听不进去,只是一味的想要和离。
“招招,娘同你说,别说这样的话了。”连燕茹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从前我同你父亲都被蒙蔽了,哪个也不晓得盛鹤卿是这样的人,要不然能将你往火坑里推吗?
当初,你不也是满心欢喜的嫁过来的吗?外头多少人羡慕?
你说说这才成亲多久,若是真的和离,你就不怕人笑话?”
“我又不曾做错事情,我怕人笑话甚的!”把云妡一改平日的平和,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从打嫁过来之后,她才晓得盛鹤卿同她想的全然不同,哪有甚的清俊儒雅的翩翩君子?只有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世家子弟。
成亲头一夜,他从她身上起来,便索然无味的说了一句“像个木头桩子”,而后倒头便睡,留着她独自流泪到天明。
她心中委屈至极,自幼她只学过端庄矜重,矜持不苟,又不是馆子里的那些没脸没皮的,专门学着如何讨好男子,若是叫她如同她们一般,那是万万不能的。
盛鹤卿很少来主院,家里的婆母、姑子、妯娌也没得一个好相与的,她除了隐忍,别无选择。
好在她腹中有了孩儿,处境总算好了一些,原想着诞下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曾想盛鹤卿又给她来了个釜底抽薪,儿子变成了女儿……
“招招。”连燕茹沉吟了片刻,拿出一纸文书展开递过去,口中道:“你往后的路,娘都给你铺好了,你仔细的瞧一瞧,再与我说话。”
把云妡拿过文书大略瞧了一遍,抬手便要撕毁。
“把云妡!”连燕茹喝了一声。
她瞧着母亲怒了,不由自主的便住了手。
“你如今成了亲,便已然成了盛家的人了,我原本不必要得罪你婆家,毕竟往后还是要处的,但我偏偏做了这个臭人。
这一纸文书是如何来的,我就不细说了,你是个聪慧的孩子,想想便能明了。
你若是真想撕便撕了,只要你觉得对得住我便好。”连燕茹郑重且疼惜的瞧着她。
把云妡忍不住扑进她怀中痛哭出声:“娘……娘……我晓得你是为我好,可他……他是改不了的,有文书也是无用……我不想一世过这种日子……”
连燕茹轻拍着她后背:“往后不会的,他若是不改,娘自会找他算账。
你遇事要多往好处想,还得瞧瞧你的女儿呢,她还那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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