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叫我站着任由她打吧。”
“可大夫人瞧这伤的挺重的,老夫人会不会责备您啊?”蒹葭忧心忡忡的道。
“不碍事。”云娇就着黄菊的手,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祖母最疼爱哥哥,母亲便是去了祖母那处,也是不得用。
怕就怕父亲回来……”
她说着瞧了一眼把云庭。
哥哥是个聪明人,可有时候便是太过刚正不阿,父亲回来了,母亲吹吹枕边风,再露出自个儿的惨状,父亲自然会质问哥哥。
哥哥却不会为自己辩驳,只会以硬碰硬,惹的父亲更生气。
父子俩终究是要闹得不欢而散。
“他回来又如何,我还怕他不成。”把云庭说着走出门外,瞧着院口。
云娇也不曾多说。
又过了刻把钟,金不换可算将大夫带进来了。
大夫先是替钱姨娘把了脉,又看了她身上的伤,而后开口道:“把少爷不必忧心,钱姨娘只是气怒攻心,身上又受了伤,这才昏厥的。
待我开一剂药方,你命人去抓了回来煎服,不消片刻,便会醒转过来的。”
“那身上的伤如何处置?”把云庭又问道。
“我随行带着我亲手研制的三七伤药,涂抹在伤处便可,一日三回。”大夫说着打开了自己的木头药箱,从里头拿出来一只宽口瓷瓶子,外头用蜡封着口。
把云庭伸手接过道:“再拿三瓶吧。”
大夫又拿出一瓶递给他,接着拿出笔墨来,开始开药方。
“妥了!”大夫朝着那药方吹着气,想要让墨快些干:“把少爷命人照着这方子抓药便可。”
“有劳大夫了。”把云庭朝他拱了拱手。
“不必客气,若是有事再叫人去唤我。”大夫拎着药箱走了。
把云庭忙叫金不换去抓药,又将那三七伤药给了两瓶云娇,催着她:“好了,姨娘这处有我照应,你快回屋去敷药吧,敷完药躺着歇会儿。”
“好。”云娇答应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又似乎想起什么事来,回头瞧着把云庭道:“哥哥,等刻儿祖母肯定会使人来叫你,你去了好生说,切莫着急。”
“你这小丫头还操心起我来了。”把云庭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脸:“我都晓得,除了他,你瞧我同谁着躁过?”
他说的“他”,自然是把言欢。
云娇点了点头:“那我便先回屋子去了。”
“去吧。”把云庭目送着她,回身又把手中的两瓶药给了莳萝:“你们替我娘和曲嬷嬷上药,我去外头等着。”
“是。”
莳萝同桔梗齐齐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