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后他要干啥都随便他,你自己不要让他知道是你下的手就行了。”
“成!”
秋苓又把怀里的一个包裹递给他:“这里头是十张信纸、五张信封,还有一些旧书,今天你们帮我把车子推到我家院子里,这是说好的谢礼,我那边还有一些旧书,你们要是看完了这些书可以去我那里换。”
今天帮忙推车的一个是五个人,不管是不是都有出力,反正信纸一人两张,信封一人一个。
于永挑了下眉头,扬了扬手里的二十大元:“有这个就行了,其他人那里不用你再给了。”
“一码归一码,这是我答应的。”秋苓坚持道,“信纸和信封是给你们的,书是借你们看的。”
于永见她半大小孩一个,脸色却这么坚定,觉得有点好笑,也就没有拒绝,把瓷片往口袋里一揣,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接了包裹说:“行,你的意思我一定给大家传达到。”
秋苓点了点头:“那我回去了。”
秋苓走出去一些距离,回头看去,见夜色中那个隐隐约约的身影依旧站在原地,心里松了口气,继续往家里走。
就快走到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窜了出来,秋苓皱眉一瞧:“沈心宝?”
沈心宝一头长发如今跟狗啃了似的,长短不齐,脸色惨白,身上也难言的气味,那是屎味混合着香皂、香水、樟脑丸的气味,非常的醉人。
沈心宝红着眼睛死死瞪着秋苓:“是你!你为什么要跟刘跛子说那些话?如果不是你说了那些话,他根本就不会纠缠我!”
秋苓的脸色渐渐冷了下去,嘲讽地看着沈心宝,嘴角一勾:“怎么,现在觉得刘跛子不好了?之前不是说什么,刘跛子也挺好的,孩子都三个了,嫁过去都不用自己生孩子,现成当妈。又说男人年纪大一点是好事,会疼人,还说男的对女的有救命之恩,这是缘分啊!怎么,今天刘跛子不是跳下去救你了?这还不能算救命之恩?”
沈心宝抓着头发尖叫一声:“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她扑上来抓住秋苓:“那些话都是奶说的,不是我说的,而且我和春兰姐怎么一样,我才十四岁啊!”
秋苓一把甩开她,冰冷道:“你十四岁金贵,我姐姐二十岁她就不值钱了是吗?她就活该被糟践吗?对,那些话确实不是你说的,但沈老太那么说的时候,你们也没有一个反驳啊!那不就是认同的意思吗?既然你们这么认同,这现成当妈、嫁个‘会疼人’的老男人的‘好事’,我让给你啊!你们都应该欢天喜地才是啊!”
沈心宝震惊痛苦地看着她,指责她:“秋苓,我对你们家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害我!”
秋苓嗤笑一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对我们家好?你的好就是口头上说说好话,实际上冷眼旁观我们家被奴役,而你舒舒坦坦地吸着我们家的血,坐享其成是吗?”
“整个沈家,你最虚伪!其他人至少言行一致地打压我们家,你呢,做着恶人的事还要把自己包装成一朵白莲花,你真让人恶心!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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