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李锦元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他看看堂下那卖唱女,忽然问,“你卖唱一次能赚几个钱?”
众人皆是一愣,那卖唱女也被问得哭声一停,她流着泪道:“大人,一次就赚个十几二十文,但我每个月都有上税,求大人做主呜呜呜……”
这女子不愧是卖唱的,哭起来也惹人怜惜,李锦元却是不耐烦,“让你陈述事实,没叫你哭,再不收声就滚出去。”
卖唱女被吓了一跳,当即不敢再言语。
蒋携宝见这贱人吃瘪,心中得意,越发觉得这位新任京兆尹是自己人,果然就听新任京兆尹对着他道:“原来是蒋尚书的儿子啊,说起来,十年前我还见过,小小的一团,还胡乱喊我伯伯呢!”
蒋携宝闻言大喜,两名少尹却是心里一沉,听这位新长官的意思,他是准备包庇这纨绔子弟了。可这卖唱女和那几名百姓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上堂来,若是就这么放过蒋携宝,他们回去后岂不是要被蒋家报复,这些小百姓,怎么能斗得过蒋家呢?
左边那位少尹小声道:“大人,这人是那位夫人派人送来,特意交代过要秉公处置的。”
新任长官的声音却很不耐烦,“我知道了,这话你已经说过一遍,难道我连这一件小小案子都不会判?”
这名少尹当即闭上了嘴,他和另一名同僚对视一眼,双方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苦涩。看来新长官是打算卖蒋家这个面子了,可他们又能怎么做呢?前任京兆尹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呢!
堂上一时静默,蒋携宝得意洋洋地站起身,等着人给他松开绳索,却听堂上人一身厉喝犹如惊雷,“谁让你站起来的!”
蒋携宝吓了一跳,隐约觉得不对劲,却还是道:“伯伯,我是被冤枉的,快使人给我松松绑。”
堂上那一脸胡子相貌威严的男子厉声道:“来人,把这个欺男霸女并冒充蒋尚书独子的贼人按下去,先打他个二十大板!”
蒋携宝懵了,堂上衙役却是浑身一震,不由分说便将蒋携宝按了下去。
砰的一声棍棒落下,蒋携宝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没等第二棍落下,他就已经哭得鼻涕横流,“大人,大人,我爹是宁安侯,我娘是郡主!我爹还是户部尚书,你不能……啊!”
李锦元:“咆哮公堂,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