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如此,也能算得上一石二鸟了!
花宜姝心里直乐,面上却不动声色,将怀里不停蹭来蹭去的雪儿往安墨怀里一塞。笑道:“那静尘庵地处偏僻,没什么风光可看,你这一路就带着雪儿解闷吧!”
让安墨抱着雪儿,这一路上林侍卫就没法偷摸牵安墨的手了。
甚好甚好。
第84章 悲痛,五十文钱啊!……
是夜, 阴云笼罩,大雨滂沱。
雨幕一重重打在大地上,将一片黄泥土地浇得泥泞不堪。
一个下巴蓄满了胡须的男人披着蓑衣匆匆从路上走过, 雨水顺着蓑衣粽叶不断滚落, 砸在男人穿着草鞋的双脚上,又沿着脚面不停滑落,连同脚印一起被男人遗落在身后, 不久之后,就连脚印也在雨水的冲刷下消失不见了。
不多时, 男人的视线里多了一栋建在村子末尾的木屋,眨眼之间,他就抵达了木屋外的围栏边,打开门径自走了进去。
花草树木都在风雨中飘摇,只有这栋散发着黄色光芒的小屋岿然不动,如同等待船只靠岸的码头。
男人一边解开蓑衣, 一边大步往里走。等他一脚踏进温暖的小屋时,身上的蓑衣已经被他脱得干干净净挂在了门口。
听到动静, 屋子里头立刻有人迎上来, 是个荆钗布裙容貌清秀的女人, 看见他身边空空荡荡,不禁失望,“还没找到吗?”
男人摇头。
女人看了眼外头的风雨, 急得眼圈都红了,“这样大的雨,她都跑到哪儿去?这死丫头,都说了叫她不要出去不要出去,这人生地不熟的, 她迷了路回不来可怎么办?”
女人一哭,男人就笨拙地开始安抚她,“你别哭,这雨太大天又黑,兴许她找地方躲雨去了,等雨一停,我再出去找找。”
女人便道:“当初在沔州待得好好的,你何苦带着我们背井离乡到这归州来?若是还在沔州,孩子怎么能跑出去?她自在散漫惯了,你整日把她关在屋子里,她怎么能乐意呢?”眼见男人沉默不语,她抓住他衣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朝廷钦犯?所以你不敢见人,所以听到有人来寻你就东躲西藏,是也不是?”
男人摇头,“我不是钦犯,更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女人曾经是信的,可如今连孩子都跑丢了,她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好,既然你不是钦犯,等天一亮你就去官府报案说丢了孩子,请人帮忙一块找,否则休想我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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