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侍卫:“陛下也好着呢,夫人每次让人送来那么大碗的补药。”林侍卫单手比划着,语气中满是佩服,“陛下竟然都喝光了,一滴也不剩!”
安墨哇了一声。
两人的神情是如出一辙的梦幻,熏熏然仿佛喝醉了酒,异口同声道:“他们好恩爱啊!”
安墨双手做捧心状,“我爹妈也是这样,恩爱得不得了,天天在我面前秀。”她还顺便解释了一下“秀”是什么意思。
林侍卫听完也感叹道:“我舅舅舅母也是这样,不仅恩爱还喜欢秀,这才是正经夫妻该有的样子。”
两人说着便走进了张太医的药庐里,安墨忽然紧张起来,问道:“你带来了么?”
林侍卫从袖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盒子,托着它就像托着个小婴儿一样慎重,“带来了,我办事,你放心。”
吱呀一声,张太医药庐内转留给病患的房间开了门,张太医站在里边,闻言回身看来,安墨紧张得连手指都攥紧了,回头看了一眼林侍卫,在对方鼓励的目光中,一步步走进了那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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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的药庐今日可真是热闹,安墨和林侍卫离开没多久,天子就来了,还是避开耳目静悄悄来的。
见天子面色冷沉,张太医心头一跳,忙要跪下行礼。
“免了。”李瑜开口,“朕有事要问你。”
张太医忙洗耳恭听。
见张太医等待倾听的模样,李瑜反而抿住了唇,不大好意思张口。
看在张太医眼里,就是这位威严的天子正目光晦涩地审视着他。张太医面上微笑,心下却忐忑起来,暗暗想:难道陛下发现我偷偷接私活了?可我这是出公差,路途辛苦活儿却不多,接点私活多赚一些也没有错啊!
正迟疑着,就见天子在室内慢慢踱了几步,方才问道:“你可知,什么情形下头上会突然秃一块,如何才能治好?”
张太医便问:“可是陛下头上……”
“自然不是朕!”李瑜立刻反驳,语气严厉。
张太医心想不是便不是,您这么紧张作甚?他忽然想起前几日花夫人在他这儿求的生发养发药,灵光一闪,莫非是夫人的症状加重了,所以陛下是特意为夫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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